日日敬拜,以此表达他们的崇敬与感谢。
宣室殿内,刘彻的爽朗笑声依然持续不断,回荡不息,仿佛要将自己登基三十余载以来,因为各种内外忧患和沉重责任而压抑在内心深处的喜悦与自豪,在这一刻尽数释放出来,酣畅淋漓。
在他坐上皇帝宝座的三十多年时间里,世人对他的赞誉之词早已如滔滔洪水般灌满了他的耳朵;
他们颂扬他外征四夷、开疆拓土的赫赫武功,
赞美他内修法度、巩固统治的卓越手腕,
钦佩他权谋无双、深不可测的帝王心术
;这类表彰他功绩的词语,他听得太多太多。
然而,刘彻自登基以来,何时曾亲耳听到有人用“宽厚仁德”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这等赞誉对他而言,简直是闻所未闻,如同天方夜谭一般难以置信!
如今,当这四个如同天籁般动听的字眼钻入他的耳中时,
它们宛如干旱已久的土地迎来了甘甜的雨露滋润,
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爽与满足,这种感觉简直令人心醉神迷,久久无法自拔!
更让他感到欣喜若狂、难以自持的是,
自己竟然能够与那位被后世万代颂扬的先祖文帝相提并论,
甚至在某些方面有所超越;心中的这份巨大的满足感与成就感,
简直难以用任何言语来准确形容!
刘彻意气风发地挥动着长袖,那动作潇洒而充满力量,
他将手指指向依然端坐在龙椅上的第三子刘旦,语气中半是命令,
半是带着几分调侃的催促:
“老三啊,你还不赶快督促下面的人,抓紧时间修建大运河?朕的那些可爱子民们,可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这份免税的巨大恩典了!”
刘旦听到父皇这番言语,不禁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在心里默默地嘀咕着:
这把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坐着一点都不舒服,冰冷坚硬,简直就像是个受刑的刑具一样,让人身心俱疲!
每天被人像对待仆从一样呼来喝去,
耳边充斥着各种琐碎的政务汇报,
这日子真是烦不胜烦,
他心里甚至有些怀念,宁愿立刻回到自己那座舒适宽敞、充满自由气息的燕王府去,远离这一切的束缚。
刘旦尽管心里抱怨连连,
但面上却故作严肃,板起脸来,
目光严厉地审视着殿中站着的几位辅政大臣,眼神中透出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急切与不耐烦的神情。
“哼!你们这些辅政大臣,还不抓紧时间赶快将详细的圣旨内容拟定下来?大运河的勘探路线,本王早已安排墨家子弟勘探完毕,各种所需粮草物资也已提前筹备齐全,堆积如山;现在正是我们朝廷应当全力以赴、投入全部精力推进工程的关键时刻,你们都给本王打起精神来,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