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落看向探春,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处理?她根本就没想处理过这个贾府里的任何事情。
管理上房的人,是为了能给自己留出一个安静的环境。
敲打陪房,是为了自己个人资产,顺便试探下这些陪房能不能用,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未来更好的离开贾府。
对于古落而言,贾府是一个不属于她的危房,现在她只是迫不得已,只能住在里面,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选择带着这个危房里的姑娘们离开的。
至于修补一下这个危房,那可是个太大的工程了,每一根腐朽的木头都相互连接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现在还想暂时住在里面呢,这种催化贾府更快倒台的事情,她才不会去做。
但是她同样也知道,对于探春来说,这个危房是她想要苦心维护的家。
古落知道自己的心里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只能指了探春正在抄写的名录道,“等你完成我给你们布置的功课,你自然就知道了。”
探春看看古落,又看看那厚厚的三本名册,心里的火慢慢的散了,她向来是看的清的人,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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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街巷子里。
郑华当了一天的班回到自家的院子里,见自家媳妇已经带着小丫鬟在院子里做针线,问道,“钱氏,今日内院里倒没什么事?”
郑华家的娘家姓钱,见当家的回来了,笑着放下手里的针线活站了起来,“太太不让二奶奶多理事,倒是轻快了我们,也不用一直在那耗着了。”
郑华洗了脸,接了郑华家的递来的毛巾擦了脸,又问,“这换了大奶奶管事,里面事情干的可还顺?”
钱氏笑道,“只是话里这么说罢了,实际管事的还是二奶奶。只是今早上,二奶奶说太太做主将府里小姐们的脂粉钱给裁了,说是以后买原料就好,只是价格还没定。就是不知这是不是二奶奶借着太太的势来说的了。”
郑华听了这话,微微皱了眉,“你说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今中午茗烟回来放马的时候给我们说,宝二爷带了他出去,说是去问问花价,不知道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钱氏一听,倒是笑了,“让宝二爷去,太太这是谁都不信了呢。这要是让那两家知道了,心里不定是怎么想的呢。”
郑华也笑着摇摇头,虽都是太太的陪房,但也都不一样,周瑞管着贾府的地租,吴新登家管着太太的账目和库房,而他们两口子,也只能在这个府里不上不下的混着个管车马的活计。
要是太太不信这几家陪房了,那影响最大的也不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