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监狱的女监舍里,贾张氏蜷缩在便桶旁,白天劳作一天后疲惫不堪,这会儿困得不行,这会儿哪管便桶的臭味,睡得正香。突然,监舍的门被敲响。“张翠花!”贾张氏睡着的人赶忙一骨碌翻身起来,向管教报告:“到”,管教点点头,“你出来一下!”贾张氏老实的跟着出了监舍。
来到女监舍外,一男一女两名警察正站在那里。管教把贾张氏领到跟前,说道:“同志,这就是张翠花。”两名警察看了看,点头示意,对管教说道:“那就麻烦你了,管教同志。”管教一脸疑惑地问:“你们这是要带她回去?”警察苦笑着说:“嗯,张翠花,我们是交道口派出所的警察。你儿子贾东旭在轧钢厂出了事,人已经没了。轧钢厂的李厂长打电话来为你求情,我们念在你儿子去世的份上,对你实行缓刑,剩下的两个月刑期监外执行。”
贾张氏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愣住了,“东旭,我的好大儿,你怎么就没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管教听后,不禁有些可怜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张翠花,你要节哀呀,人已经没了,你得振作点。”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儿子真的没了,她一下子瘫倒在地,下意识地就要喊老贾,突然想起这是在监狱,便哭喊道:“东旭,你怎么这么狠心呀,怎么抛下娘就走了呀?娘以后可怎么过呀?”
两名警察见状说道:“张翠花,现在别哭了,跟我们走吧,我们送你回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贾张氏哭着站起身,跟着警察往外走。
两名警察骑着挎斗摩托车,贾张氏坐在斗里。一路上,风呼呼地吹着,吹得她眼睛越发酸涩,眼泪止不住地流。
晚上11点多,贾张氏到了四合院。两名警察带着她走进院子。王跃担心黄岐年纪大,晚上熬不住,便让他去休息了,自己在灵堂前坐着,不时打着哈欠。这时,他看见两名警察进来,赶忙迎上去:“你好,警察同志。”警察走上前,问道:“你好,请问你是?”王跃回答:“我是轧钢厂特采科的科长,也是这院子里的协管员。”
警察点点头,说道:“是这样的,我们把张翠花送回来了。她儿子的事,你应该清楚吧。”王跃神色凝重地说:“清楚,白天出的事,厂里也在尽力帮忙处理后事。”说着,看向一旁哭个不停的贾张氏,“贾张氏,别哭了,贾东旭的事大家都很痛心,院子里的人也都在帮忙操持后事。”贾张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念叨着:“我的儿啊……”王跃接着对警察说:“谢谢你们大晚上还送贾张氏回来,这么麻烦你们。”警察摆了摆手:“应该的,这情况特殊。既然你在,我们就放心了,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们派出所。”王跃连声道谢,送走了警察。
王跃转身回来,看着正和秦淮茹抱头痛哭的贾张氏,虽说平日里他瞧不上贾家,但毕竟出了这样的丧事,于是大声说道:“贾张氏、秦淮茹,你们先别哭了,先停一下。这丧事还得接着办呢,你们现在什么想法,都说说。”两人这才慢慢止住哭声。贾张氏看了看灵堂里的棺材,悲从中来,又强忍着说道:“王科长,我们都听你的安排。”
王跃打了个哈欠:“我让李猴子去贾东旭老家和秦淮茹娘家报丧了,估摸着明天早上他们就到。你们今晚上商量一下,贾东旭准备葬在哪里,还有打算办几桌宴席,想好了明天早上告诉我或者黄老爷子,听到了吗?”贾张氏和秦淮茹对视一眼,点头应下。王跃这才回去睡觉,自己能做到这份上已经算仁至义尽了,贾张氏回来了,他也懒得再过多搭理这边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王跃打着哈欠走出房门。何大清赶忙招呼道:“王科长,过来喝碗汤,暖暖身子。”王跃走过去,看到是白菜粉条汤,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便把整碗都喝完了,然后问何大清贾张氏和秦淮茹商量得怎么样了。何大清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一大早就忙着熬汤呢。”王跃点点头,看到黄老爷子也在一旁坐着,便招呼道:“黄老爷子,一起去贾家看看。”
两人来到贾家,贾张氏看到他们过来,赶紧起身迎了过来。“黄老爷子、王科长,我和淮茹商量好了,东旭要埋到贾家祖坟里。等今天贾家亲戚来了,我到时候和他们好好商量商量。至于宴席,我算了算,加上院子里帮忙的和厂里来的人,摆四桌应该够了只是。我们家暂时没钱……”王跃听后,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明白贾家不是没钱,而是这婆媳俩不想出。于是开口说道:“这个安葬费用,厂子里会出。你们定好每桌的菜,告诉何大清,我把钱给何大清,等事情办完,厂子里会一并报销。”婆媳俩对视一眼,这才踏实了。过了一会儿,估计商量好了,秦淮茹赶忙去找何大清说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