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赶忙回答:“我爸叫何大清,1951年去的保定。我叫何雨水,我哥叫何雨柱。麻烦您看看有没有寄给我们俩的信和钱。”工作人员接过何雨水递过去的户口登记簿,仔细对照上面的信息,一边看一边点头,说道:“行,您二位稍等会儿,我这就给您查。”
只见工作人员转身走到身后的文件柜前,熟练地拉开一个个抽屉,翻找着相关的卷宗。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从一本卷宗里抽出几张纸,看了看后说道:“何雨水,这里显示上个月就有你父亲寄过来的信和钱,你确定没收到吗?”何雨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连忙摇头说道:“我真的没有收到啊。”
工作人员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再次确认了一下信息,又问道:“那你哥哥何雨柱也没收到吗?”何雨水心想哥哥这段时间根本不在院子里,怎么可能收到信,便说道:“我哥他都不在家,怎么能收到我的信呀?”工作人员一听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眼神开始飘忽不定,急忙说道:“哎,同志,你二位稍等一下,这事儿我得去叫我领导过来处理。”说完,便匆匆转身,朝里间走去。
没一会儿,工作人员就领着一个约莫40来岁的男人匆匆赶来。这男人戴着副眼镜,身着笔挺的中山装,气质显得颇为儒雅。他一出来,目光便落在王跃身上,赶忙快步上前,热情地伸出手说道:“你好,同志,我是四九城东城区邮局的副局长吴刚。”王跃见状,也连忙伸手握住,回应道:“你好,吴刚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特采科的王跃。这位是我院子里的邻居,何雨水同学。她父亲1951年去保定后,往家里寄钱和信,可她一直都没收到。何雨水同学生活十分艰辛,所以我们才来邮局,想查个究竟。”
吴刚听完,脸色一沉,显得十分生气,转头严厉地对窗口那位办事员说道:“你去,赶紧让人把负责南锣鼓巷那一片的投递员叫过来。顺便集合人手,把这些年来何大清寄给何雨水同学的信和钱,彻查一遍。”办事员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随后,吴刚满脸歉意地招呼王跃和何雨水进了办公室,拿起热水瓶,给两人泡上茶,说道:“王跃同志,何雨水同学,你们二位先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王跃点点头表示理解,而何雨水则坐在那儿,脑海里一片混乱。得知爸爸给她寄钱了,她意识到自己并非被父亲抛弃的孩子,父亲心里还是在乎她的。想到这儿,何雨水暗暗攥紧了拳头,心里想着,不管是谁冒领了东西,她都要好好质问对方,为何要破坏她和爸爸之间的感情。
王跃坐在一旁,端起茶杯轻抿着茶,眼睛盯着桌子上的座钟,时间就在这静谧的等待中悄然流逝。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这时,窗口的办事员领着一个满头大汗、身着邮递员制服的人走了进来。吴刚见此,立刻站起身,严肃地问道:“你是负责南锣鼓巷的投递员?”
那邮递员看到何雨水和王跃,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害怕的神情,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赶忙回答道:“吴局长,我是负责南锣鼓巷的投递员,李长贵。”吴刚点了点头,说道:“你好,李长贵。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没有把别人的信件投递给本人?”李长贵一听,立马大声嚷嚷起来,试图为自己辩解:“吴局长,我可没有呀!我向来都是认真细致地工作,每一封信件都准确无误地投递给收件人了。”
吴刚听到李长贵这一番狡辩之词,气得怒极反笑。他转头对着窗口的办事员,大声问道:“你们统计得怎么样了?从1951年到今年,到底有多少寄给何雨水同学的信件和邮件?”办事员立刻张口回答:“吴局,从1951年一直到这个月,哦,准确说是上个月,何大清一共给何雨水同志寄了39封信。而且每个月都有汇款,每月固定汇款10元,每年4月和过年那个月还会多汇10块钱。截止到现在,汇款总额一共是1700多块钱。”
何雨水听到这些数字,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每年4月,正是因为她出生在阴历雨水节气的这一天,父亲才会在这个特殊的月份多给她寄10块钱,过年的时候也不忘多寄些钱让她能过得宽裕些。这一切都表明,爸爸从来没有抛弃过她。
吴刚看着痛哭流涕的何雨水,心中满是同情与愤怒。他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盯着李长贵,质问道:“李长贵,你看看,这个正在痛哭的人你认识吗?”李长贵一脸疑惑地歪着头,回答道:“我不认识啊。”吴刚气得简直要笑出声来,大声说道:“这位就是何雨水同学!从1951年开始,据我所知,你是1949年以后被留任的邮递员,之前就负责南锣鼓巷的信件投送工作。何大清从1951年起寄信,这么多年你一直负责投送相关信件,你居然说不认识她?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说着,吴刚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