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璇的脐带突然绷直,机械心脏与冰髓星盘形成量子纠缠。她看见2010年的实验室里,幼年陆昭明正将萤火虫基因植入冷冻胚胎——而那枚胚胎的基因图谱与自己锁骨下的青铜纹路完全吻合。
牧神者意识突然尖叫:"快毁掉基座!他们在用轮回记忆培育新素体!"慕青璇抓起敖烬的尾骨刺向萤火虫化石,却被晏清尘用金线锁住手腕——线头燃烧出的《山海经》异兽图,正与冰层下的青铜锁链产生共鸣。
冰髓星盘突然裂开,涌出带着奶腥味的黑色星髓。液体中浮现出令慕青璇崩溃的画面:西周时期的自己正在给青铜陆昭明喂食战争亡魂,魏晋时期的自己将饥荒怨气注入他的脊椎,而现代本体每滴眼泪都在加固囚禁敖烬的锁链。
"素体不是容器..."苏九娘的纳米虫群在星髓中拼出甲骨文,"是九曜系统的活体杀毒程序..."
晏清尘突然将蛊纹金线刺入自己心脏,抽出血脉中流动的《皇极经世》卦象:"这才是真正的后门!用卦象替换星盘核心!"
当卦象嵌入冰髓瞬间,整个北极冰盖响起陆昭明十五岁的笑声。笑声中,青铜城池轰然坍塌,数万陆昭明的虚影汇聚成星光洪流。慕青璇的脐带自动连接洪流,在虚空勾画出令所有人窒息的真相:
九曜系统每隔千年就要吞噬个文明,而他们所在的时空不过是培养"原罪素体"的培养基。所谓营救行动,实则是系统安排的数据收集实验。
冰髓星盘彻底崩解时,慕青璇的脐带突然量子化,末端连接的竟是婴儿时期的敖烬。当两人基因图谱重叠时,青铜锁链从虚空中垂下,将众人拽向新的维度空间。
"去锁链尽头!"晏清尘燃烧着蛊纹金线开路,"那是九曜从未污染过的原始宇宙!"
在穿越维度的瞬间,慕青璇看见各时空的自己在青铜城池里重复着相同动作——给不同年龄的陆昭明注射基因药剂。而所有药剂的原料,都来自敖烬被囚禁的本体脊髓。
当最后道青铜门开启时,众人跌入布满萤火虫的草原。每只虫子翅膀上都刻着句话:"欢迎来到第零号实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