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用缓缓从袖口中拿出一物,正对着二人满是不屑的丢了过去。
叮!
竟是一枚纯金的令牌?
金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现在才想着花钱买命,晚了!”
来将挥舞长刀冲着老人头颅砍下。
铿!
一声震响。
那人竟然被退了回去,手中的长刀也被震落,反手拖在身后。
“你疯了?竟然敢拦老子?”
一声喝骂,那脸色似要吃人。
拦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冲在他前面的黑脸将军。
此刻他手中的重锤也已脱手,重重落在地上,手臂颤抖着,虎口已见血痕。
很明显,刚才那一招,持刀那人根本没有丝毫留手。
“令牌,你看那令牌……”
“不就是一块令牌嘛?有什么特别的嘛,难不成还是三军虎符不成?”
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那人上前一把将地上的金牌捡了起来。
刹那间。
仿佛受到雷击一般,他的嘴角猛地抽搐了起来,死死的盯着掌中的令牌,又偷偷瞥了张用一眼,全身都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刘昊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冷笑,拍了拍牛背撤到了一旁。
“快让开,老逼登开始装了!”
噗通!
二人惊骇不已,急忙伏跪在地,对着老人不停地磕头,那样子无比的恭敬。
“天公……将军……”
老张用迈步上前,眸光冷冽的扫了众人一眼。
“老道避世多年,难得还有人认识这枚令牌,我还以为世人早已忘记了呢!”
张用一声冷斥,吓得两人更是瑟瑟发抖。
“末将该死,冲撞大贤良师,还请恕罪。
“我等不知是天公将军亲临,有冒犯之处,还请饶恕我等吧!”
咚咚咚!
磕头如捣蒜,二人神色间满是惊惧慌乱,还不忘对身后众人怒喝道。
“尔等还站着作甚,天公将军亲临,还不快速速行礼!”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有人不禁惊疑道。
“天公将军不是早就死了嘛?怎么会出现在这轩辕山?”
“难道当年天公将军根本没死?”
“你懂个屁,大贤良师乃是天神降世,无所不能,此乃死而复生,回来拯救我们来了!”
“说得对,我等拜见大贤良师!”
哗啦……
人群又跪倒一大片!
看到这一幕,少年暗自点了点头。
“这老家伙倒是御下有方,时隔多年竟还能让这些旧部如此敬畏,当真是难得啊。”
面对众人的求饶,张用丝毫不领情,衣袍赫然挥动,抬手怒斥道。
“昔日吾兄弟三人创立太平道,本意救助世人,普渡众生,尔等即为吾教众,好不自重,怎可在此落草,祸害苍生,着实该死!”
说罢,指尖沾酒,掌心化符,对着二人便洒了出去。
符水淋面,二人只觉一阵灼心的疼,一时吓得不轻。
“大贤良师饶命啊,自地公将军战死后,我等连遭围剿,九死一生,方才逃至此处,昔日麾下十万兄弟,也只剩下百余人,不得已才就此落草,苟且偷生,还请大贤良师恕罪啊。”
“我等自入教以来,从不敢有半点异心,今日落草实属无奈之举啊,还请大贤良师明鉴啊!”
二人苦苦的哀求着,额头都磕破了。
良久,张用才一声长叹。
“昔日兵败,皆因我枉言天命,未能勘破气数,百万教众因此颠沛流离无辜丧命,实乃我一人之过啊,又如何怪得了你们。”
“起来吧!”
老人随手一挥,只觉一阵清风拂过,二人这才轻松的几分。
刘昊看着这一幕,不禁轻笑道。
“这一手玩的妙啊,白磷混在烈酒里自燃,竟被他这个神棍这么用,不得不说他玩弄人心倒是一把好手。”
却见二将缓缓起身,对着张用抱拳行礼。
“地公将军麾下偏将裴元绍(周仓)拜见大贤良师,拜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