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可算见到你了。”裴锋毅直接在冯壹面前跪下，恍惚好像见到当年在他身前带着他冲锋的少年。

“我又不是你领导，你老找我干嘛？都多大年纪了，还成天往外跑。”冯壹摇着摇椅看着面前的老头。“起来吧，跪着让那群小家伙怎么看了。一把年纪了，面子不要了？”

“你虽然不是我领导，但我身上这些徽章可都是当年你带着我们打下来的。”裴锋毅倔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倔，死活就是不起来。

“行了行了，起来吧。”冯壹没好气道。

“哎哎哎！”裴锋毅激动地站了起来。

冯玥从屋子里拿出了一张椅子给裴锋毅，这倒是让裴锋毅吓了一跳。屋里居然还有一个人，他到现在才发现。

“坐吧。”没在意他的惊讶。“我只是一个编外，协助你们做部分棘手的任务，那些徽章都是你们应得的。”

“但是你一直在保护着我们，甚至害的你老婆孩子...”裴锋毅说不下去了，眼眶也红了起来。“这些年我一直在查那些人，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帮她们报仇。”

冯壹摇椅停了下来，眼神也陷入了回忆的迷茫当中，渐渐带起了一丝丝的恨意。

当年他因为多次协助部队任务破坏了那个组织的很多个计划，结果在一次任务后回到家发现，自己的老婆女儿都死了。当时他发了疯一样接任务，端掉了那个组织很多个分部，直接让那个组织缩水了三分之二的实力隐藏了起来。

自此之后他变得迷茫了起来，每日酗酒流浪，失去了人生的目标。也就陆陆续续地收养了四个孤儿，那几个孩子他也就随便养着，连名字都是随便起的，直到遇到了冯晓舞。

想到了冯晓舞，冯壹的眼神都变得暖了起来。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了远处的野丫头，当年他看到晓舞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可以说冯晓舞成了他后来所有生活的重心，让他多了一个方向，一个向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