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的身体其实还需要休养一天，李明崖也没无情到赶她走，晨起梳洗后，她开始打坐调息，现在的玉京城与之前其实无异，他们看上去做了很多，但什么都没能改变。

他们最后做到的，也只是让这座城没有毁掉。

而就只是这样而已，就已经付出了这等代价。这让清雪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无奈，如果这样一件事发生在其他种族，甚至都不算一件事，可他们作为人族的顶尖战力，几近身殒。

算了，下次遇见这种事还是跑吧。她没有什么保护弱小的觉悟，甚至没有什么在意的人，自己活着就行了。

这么多年了，她最在意的仍是自己，那些为她所救者可能会对她有一些不一样的情感，但她却并不在意那些人。

她已几近无情。

未过多久，李明崖也醒了，清雪想了想，昨天的故事还不错，若真有这样一本书，一定相当精彩。

她还是觉得应该履行自己的诺言，告诉李明崖自己所知的真相，不过，说起来她还不知道李明崖的名字。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关于玉京城的。”清雪便也不喊名字了，直接开口了。

李明崖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了，看来自己昨日的讲的书让清雪相当满意，也就愿意兑现诺言了。

“玉京城夜晚的雾气，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明崖一直很在意这个问题，现在便问出口了。

“那个叫迷失鬼雾，进入其中的人会失去视野，雾中空间扭曲，极易迷路。”清雪道，“而且此雾连通冥界，其中有游魂袭击人，极其危险。”

“连通冥界？”李明崖感觉自己似乎听见了一个大瓜，“为何会连通冥界？”

“炼天魔尊何许人也？他的图谋甚大，如仅仅只是依靠解析权柄破境，他又何需布置这么多？据我所知，他与冥界极有可能有合作关系，而冥界与他合作的原因，应该是为了一尊属于冥界的天使。”

“冥界要天使干什么？他们不是有冥使吗？”李明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