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调动她所有的精神力。

精神力是无形的，除非她想让人看到，否则谁都看不见它。

现在是紧要关头，夏瑜也没心思让它显形。

无色的精神力凝结成一把长鞭的样子。

商砚枢看不到精神力，但是他能感觉到，飞行器里剧烈的精神波动。

他看到，夏瑜猛地睁开眼睛。

夏瑜抽调了她精神海里，所有的精神力。

以前在给哨兵疏导的时候，即便是SS级别的商砚枢，她也没有用过全力，即便是帮他疏导到狂化值清零。

但这一次，她抽走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

无形的长鞭向炮弹抽去。

原本锁定的飞行器的炮弹，在即将到达的时候，好像被什么阻隔，微微顿住。

而后，它的头偏了一下。

接着，飞行器里的哨兵和向导，就眼睁睁地看着，炮弹改变轨迹，向烟花一样，飞往看不到尽头的星空。

“怎么回事？”后面的飞行器里，蒙面的黑衣人领头的见状，眉头几乎拧成一个疙瘩，“怎么会改道？”

其余人自然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

领头人见状，咬牙，“还有几颗？”

这种攻击力强的炮弹，他这次出来，也没带太多。

“继续。”领头人说，“我就不信，每一次都会偏离轨道。”

“是！”

前面的飞行器里，夏瑜一鞭子甩出去之后，就感觉头晕目眩，整个人脱力地向后栽去。

商砚枢及时伸手，一把抱住了她。

夏瑜扶着他的胳膊，要站起来。

商砚枢说，“休息一下。”

夏瑜感觉头疼的厉害，耳朵里听到忽远忽近的嗡鸣声，她也就没非要站起来。

她不远处，黑曜瞪大了眼睛，“真的转向了，夏瑜姐姐，你怎么做到的，好厉害？”

商砚枢听到黑曜有些吵闹的声音，转过头去，“安静。”

他察觉到夏瑜捂着额头，把她的手拿下来，两只手的掌根按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

羽书的目光落在夏瑜身上。

绝对不能让她落在赵显手里的想法，更坚定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就在这时，驾驶室里突然又传来程知朔破防的声音，“他大爷的，又来！”

程副指挥虽然不至于一副文人君子的外表，但他好歹也是胸怀城府、自有丘壑，总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哪怕让精神体装门，他也是一个冷静的命令下达者。

很少见他整个人都几乎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操控着飞行器，左右闪躲。

但是飞行器已经被锁定，无论他如何闪躲，对面的炮弹都是越来越近。

夏瑜睁开眼睛。

她看过去。

被商砚枢一把捂住眼睛，“不行，你不能再来了。”

虽然他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但看向导现在的状态，应该不能再来一次了。

夏瑜说，“我没事。”

“不行。”商砚枢强硬地拦住她，“哪怕这次你拦住了，那下次呢？他们既然能拿出第二颗，你怎么确定，就没有第三颗、第四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