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齐云急忙抵住门,"你昨晚是不是解剖了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短发,左肩有蝴蝶纹身,死于......"他又嗅了嗅,"中毒?"
女子的动作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怎么知道?"
"她就在你肩膀上趴着呢。"齐云认真地说,"看样子是冤死的,怨气不小。"
女子——苏雨晴,市局法医中心首席法医——盯着眼前这个穿着古怪的年轻人,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关上门,但职业习惯让她忍不住追问:"如果你真的知道什么案情线索,应该去警局报案。"
"不是案情,是怨气。"齐云耐心解释,"死者有未了心愿,缠上了最后接触她的人,也就是你。如果不超度她,你会一直做噩梦,最后阳气耗尽......"
"够了!"苏雨晴打断他,"我是法医,只相信科学。现在请你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齐云叹了口气,从布包里掏出一张黄符:"那至少把这个贴在床头,可以保你今晚不做噩梦。"
苏雨晴正要拒绝,符纸却无风自动,"啪"地贴在了她额头上,然后瞬间消失不见。
"你——"苏雨晴惊愕地摸着自己的额头,什么也没摸到。
"明天见。"齐云笑了笑,转身离开,"对了,我叫齐云,有事可以上楼找我。"
回到公寓,齐云从葫芦里倒出一团黑气。黑气在空中凝聚成一个年轻女孩的轮廓,发出无声的哀嚎。
"好了好了,知道你死得冤。"齐云盘腿坐下,"但缠着活人也没用,告诉我怎么回事,说不定我能帮你。"
黑气缓缓平静下来,开始扭曲变化......
当晚,苏雨晴难得地睡了个好觉。没有噩梦,没有窒息感,甚至没有那些常年困扰她的解剖场景。清晨醒来时,她神清气爽,久违的轻松感让她有些不适应。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她自言自语,却忍不住想起昨天那个古怪的年轻人。
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打开门,齐云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袋包子。
"早啊!"齐云笑容灿烂,"我猜你肯定没吃早饭,所以买了包子。猪肉白菜馅的,可香了!"
苏雨晴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两件事。"齐云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告诉你昨晚那个女孩的事;第二,彻底解决你身上的怨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