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子娘不知道眛下了多少租子,又不用去田间劳作,你们一家会少钱?”
谢樱看着这人几欲作呕,也不想再问。
“白天人多眼杂的,现在就抓到后山去,拿绳捆在树上,是死是活全看他的造化,”后山可能有狼,被吃了也说不准。
陈寅将抹布打了结塞进张壹嘴里。
“明天一早要是活着的话,就带去见翠墨,要是死了,就把头剁下来给她,”谢樱云淡风轻,自从前几天杀了几个人贩子之后,她愈发对这些人麻木。
有人作恶是有苦衷,但这些狗东西就是天生坏种。
张壹疯狂摇头,听见翠墨的名字后更加慌张,赵明抓住他蹭干净地上的尿液,一脸嫌弃的将他扛在肩头,陈寅去杂物间找了麻绳,两人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墓庐在另一座山头上,方圆几里都没什么人,四个侍卫一早便在四周戒严,自然无惧被人偷听观察。
张壹嘴里的抹布团子被取下,一脸愤恨的瞪着翠墨。
翠墨看着这个害自己容貌尽毁的罪魁祸首,脸上反倒溢出了笑容。
“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是你在捣鬼!”张壹看着翠墨,怒不可遏。
翠墨放下了谢樱给的短匕,转身去针线笸箩拿剪刀。
“我贱?你三番四次跟踪我的时候没觉得自己贱?”一面说,一面将剪刀反手拿在手中,狠狠地朝张壹的身上扎下。
怪不得她方才丢下谢樱给的短匕,原来是不好使劲。
张壹尖叫声响彻云霄,翠墨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你和你那畜生爹娘一起跟踪非礼我,没觉得你们自己贱?”
又是一剪子戳下去。
许是扎到了不少血管,血液往外飚射。
“你们一家四处给我造谣的时候,没觉得你们自己贱?”
又是一剪刀,翠墨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直接将他的手掌扎穿。
“你拿了剪刀往我脸上戳的时候,你没觉得自己贱?”
翠墨将剪刀扎进他的脸上,划出和自己脸上一模一样的伤痕。
“啊——”张壹的叫声分外惨烈。
“你知道痛了?你也知道痛?你如今可知道,我当初有多痛了?”
“你像狗一样四处撒尿圈地的时候,你没觉得自己贱?”
翠墨又是一剪刀扎下,本来是朝着他的裆部,但因为张壹不断挣扎,扎到了他的大腿。
谢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翠墨发泄情绪。
张壹之前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在对翠墨示好无果之后,便经常在她的屋子周围尿尿。
结果被村民看见后,又说翠墨不知检点。
“除了你之外,他还侵犯过不少妇女,还做响马抢过不少人,也没少杀人,”谢樱在一边凉凉补充。
此举,也算是替那么多人报仇雪恨了。
翠墨站起身来,像踹死狗一样踹了他两脚。
“你既然这么喜欢侵犯女人,那我就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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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青纱帐:夏季时常见的一种自然景观,主要是指长得高而密集的高粱、玉米等农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