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打了多少板子,王腊裤子上已经渗出点点血迹。
“你说还是不说?”
王腊依旧嘴硬:“大人,草民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啊,大人如此屈打成招,小人实在是冤枉。”
江祥又扔了一道令牌,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板子。
王腊依旧不断为自己辩解,说江祥“屈打成招”云云。
四个泼皮跪在一边,想着既然招供,已是将王腊得罪了,若不趁机按死他,日后只怕会被秋后算账。
当即有人从胸前的衣袋里摸索出银票:
“老爷,这些银票都是您给我们的,让我们去宝通钱庄兑银子。”
“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东西……”王腊的喝骂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板子打的闭了嘴。
“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何况整个安远县,能一次拿出八百两银子的,也没几人,你不说本官也能定你的罪。”江祥冷冷开口 。
眼见实在无法脱身,王腊只得开口:
“福禄客栈的老板之前跟小人有过生意上的争执,小人气不过,就想着给他的客栈找点麻烦,没想到这几个泼皮竟然胆大包天到去纵火。”
毕竟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找茬儿和蓄意杀人到底不一样。
登时就有人叫嚷起来:“王老爷这话说得就不对,明明是您跟我说看那姓谢的小娘们儿不顺眼,叫我们去给她点厉害瞧瞧,还跟我们说她住在西边的第三间房。”
江祥闻言,察觉到不对
谢樱站在院子,目光闪烁。
冲着赵明耳语两句,后者便急匆匆出去。
西边第三间房住的不是她,是江祥。
“你为何看谢樱不顺眼?”
站在人群里的谢樱站出来:“自然是民女发现了他杀人的证据,他狗急跳墙想要杀人灭口。”
王腊矢口否认:“你这个贱人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可是一点都听不懂。”
谢樱不理会他,将在客栈里已经说过的话,再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遍,包括王腊的作案手法、逃窜路线和杀人动机。
“你与宁氏早就勾搭成奸,不曾想米老爷发现了你们的奸情,情急之下你毒死了米老爷,再嫁祸给撞破你们奸情的婉朱,再撺掇米氏族人,毁坏她的喉珠,打断她的右手。”
“米老爷死之后,宁氏就悄悄将家产往你家转移,只是那日在公堂上你们二人起了争执,你愤怒之下用妆台上的盒子砸死了她,再收拾好现场,伪造出被人掐死伪装自杀的假象,企图嫁祸给和她有冲突的我们。”
“之后,再利用假发将宁氏的伤口遮盖起来,试图瞒天过海。”
王腊眼神飘忽,肉眼可见的慌张:“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前些日子谢樱一口咬定王腊没有人证物证,结果王腊也学会了这一招。
“自然有,不仅有人证,还有物证。”
“人证物证在何处?”江祥问道。
“大人稍候,我已经让侍卫回去取了。”
闻言,王腊对着她冷笑,谢樱也笑着与他对视。
不消一盏茶的时间,陈寅和赵明带着物证和三个人过来了。
其中两人谢樱见过,但还有一人谢樱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