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需知道,你是公子不假,但你亦是你祖父的孙子,你父亲的儿子,你当感念父祖创业之艰难,与众兄长齐心,多为分忧。”
朱富贵的意思是说,你赵瓒是集团老董的孙子,将来是要进入董事会的,身为未来董事之一,你亲自下场同你爷爷的部门经理对峙撕逼,太不体面,也丢分,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我明白你在这件事上受的委屈,难为你了,你的委屈我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讲给王郡守听,让他知道这事儿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完全是受了无妄之灾不说,你自己还因为他的孙子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最后你再去慰问他,最好还能给他个不大不小的好处,以德报怨,用来慰问他失去儿子后受伤的幼小心灵。你如此深受委屈,却丝毫没有不满,还这么礼贤下士,这位王郡守心中不得感动死啊,定然会对你和你的家族企业更甚往昔。
这效果不比你当面撕逼好吗?
小伙砸,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朱富贵算是把事情掰开揉碎了给赵瓒分析透了,赵瓒又不蠢,自然是明白了其中道理,他恍然拱手道:“原来如此,多亏有叔父提点。”
朱富贵轻笑一声:“你尚且年幼,先前又不曾经过什么事,能似今日这般稳得住阵脚,已是极好了。”说着抬手轻轻拍拍赵瓒:“倒是叔父的疏忽了,我们的阿绥还是个孩子呢,却受了这般多的委屈,今日在我这里,想要吃什么玩什么,只管提,定如你愿。”
赵瓒脸一红:“叔父,我过了年就十八了,早不是孩子了。”
朱富贵大笑:“是是是,过两年阿绥也要及冠了,是大人了,既如此,叔父匣子里原是有些酥糖糕点给你留着的,如今看来,还是全留着给七七罢了。”
赵瓒喜欢吃酥糖和糕点,只是辛夫人怕他坏牙,基本不让他吃,太子也默许辛夫人的行为,赵瓒只能在朱富贵和皇帝这里少量吃些,所以赵瓒小时候每次见到朱富贵都央着吃糖。
此刻听到朱富贵拿他小时候的事打趣他,赵瓒故作不满:“谁说大人便不可吃糖了?叔父留给我的酥糖,我定是要吃的。”
顿了顿,又笑道,“不过,我可不吃独食,等晚点,我要拿来与七七妹妹分食。”
朱富贵用手指着他笑道:“偏你作怪,那酥糖是用铺子里新研制的方子做的,特意给你留着的,七七也有,不用怕她同你抢。”
赵瓒笑道:“既如此,我便不客气了,只是叔父光说,却不见糖匣子何在,叫我上哪里吃去?”
朱富贵道:“早让人交给你的随从了,回去再吃罢,记得定要少食,免得你母亲念叨。”
赵瓒笑着答应,之后想了想,又不解道:“叔父先前说许他王氏台阶,可我不过一家中幼子,又能许给王郡守什么呢?”
朱富贵顿了顿,笑道:“不过是讲究个心意罢了,心意到了即可。”
赵瓒便陷入了微微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