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可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地从小就伺候周家那一家四口的吃穿长大的!冬日里,原主手都生冻疮了,还要用凉水给原主家父母和妹妹,弟弟洗衣服。
原主妹妹生病了,周父周母都会给她买大白兔奶糖,而原主生病了,没有关心就算了,还会被骂。
周明珠掀起微颤的睫毛,从容不迫地看向了徐远山:“你也知道,我那时才十二岁!与其怀疑我,不如怀疑一下周向学和胡秀敏!他们两个大人清楚地知道我去跟牛棚的下放人员接触,非但不阻止,还一直让我去,去了一个月。”
“你不怀疑有行为能力的成年人,怀疑一个当时心智不成熟的十二岁孩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徐远山和身边的保卫科干事员被周明珠的反驳噎住了,那位干事员甚至看向徐远山,认为周明珠说的不无道理。徐远山负责主导复核问询,他只是从旁协助监督的,所以没有仔细看过全部卷宗。
但,他们是讲道理的军人。这么大的逻辑漏洞,徐远山竟然没有复查,还拿出来舞到正主脸上,嘲笑对方为何不认罪……徐远山真的不觉得自己的怀疑有问题吗?
徐远山对功绩的贪婪,使他笃信周明珠的身份一定有问题!
徐远山不由得冷笑一声:“孩子更好欺骗!所以,你坦白的话,我们会酌情对你降低处罚的!会考虑你在心智不全的时候,被坏分子引入歧途这些因素的!
但是,这需要你供出你们到底属于哪里的势力,并且,交代清楚,你们都是通过什么方式进行联系的!”
周明珠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这位同志,你知道我从滇省去热省做了什么吗?你怀疑我是D特这件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这样,我先解决你们提出的疑惑,你们把竹子枪拿来,我给你们示范。你们的问题,我一件件给你们解开!但是!证明我是清白的之后,我希望这位一直把我当成假想敌的同志,给我道歉!”
周明珠看着正欲嘲讽她的徐远山,一针见血地说:“我一向崇信看破不说破。因为很多事情说破了,容易引来不必要的栽秧。毕竟,小人永远比君子多。
但是,这位同志,我不是你的功绩,你不必咄咄逼人地非要我承认什么。”
“我配合调查,是我应尽的义务。我这次来,就是想把这些误会都解开。然后,我不希望你们还继续耽误我的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徐远山看着周明珠冷静的眸子,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旁边的干事员直接起身,伸手按在了徐远山的胳膊上,微微用力捏了捏:“好了,徐团长,你跟我一起去取周同志需要的东西吧!”
他们当然不能把原本的竹子枪拿来,毕竟那是物证。他们只是找来了早就准备好的竹节,女性铁丝发卡和一根皮筋。
周明珠一边削竹子枪,一边说:“竹子枪是我准备给小军和童童的玩具,当时幸好我尽快做出来了。现在麻烦你们计时,三分钟之内,我就能做出来,这是给你们解的第一惑。”
周明珠却连三分钟都没有用到,只用了一分半,就把一个简易的竹子枪削制好了。
周明珠见徐远山似有疑问要出口,直接说道:“不用好奇我怎么这么熟练,你们既然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在周家都过的是什么日子!
你们制作竹子枪给孩子玩,是你们的兴趣爱好,所以做得慢。而我做竹子枪给周建业,做得不快,会挨打,还不给饭吃。不要拿你们业余爱好的速度,跟我求生存,求活的速度比!”
周明珠就是要这样一句句堵住徐远山的话,他刚才让她感受到的憋屈,她会系数奉还。而对周家人的拉踩……顺手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