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着急,没啥解决办法,就是害怕她比着赛再二次创伤。”队医也是满脸担心,小孩一向拼得厉害,带着伤也得上场。
“不是都扭伤了,就算喷药物暂时锁住疼痛,但是后期更疼啊?”带着伤上场怎么可能不加重?
“你们慢慢吃,包包受伤了我先回。”扔下一句话,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快步往外走。
“你先别到训练场来了,她这马上结束了,直接回酒店吧。”队医拦也拦不住,酒店人少,直接等着回去治疗。
“行,您先给她看看情况,要是疼得很……疼得很,你就给她颗糖。”郇启时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打开直播视频,看着张文培艰难地比完赛,坐在出租车上等了会,才给她打电话。
“包包,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要不要去医院啊包,还好吗?”郇启时手都在抖,声音都哑了。
“哥哥,我疼。”张文培坐在后台,让人看着脚腕,真的疼得哭了。
“乖啊包包,哥哥在呢。队医让你去医院吗?”
“嗯,准备去了,你忙你的,我晚上给你打电话。”张文培忍着痛跟人回。
“何斫珈和教练跟着你没有?”
“嗯嗯,都跟着呢,晚上见。”张文培挂了电话,擦了擦疼出来的眼泪。
这边郇启时蹲在酒店房门口,像热锅上的蚂蚁,时不时地问随队人到哪里了。
视线里出现张文培的身影,被人扶着蹦蹦跳跳地往前走,郇启时哪还忍得了,快跑两步把人抱了起来。
“抱着。”他说完也不吭声了,眼睛都有些湿润。
女孩脚丫捆着绷带,穿着固定鞋套,这哪里是简单的扭伤。
“哎,大头。”教练怕影响不好,想开口提醒。
“没人,我快点去开房门。”何斫珈快走两步,跑着给人去开门。
将人放在床上,这人还笑嘻嘻地跟他讲话。
“看到没?我的脚直接包成面包了,像不像海绵宝宝?”
郇启时最讨厌张文培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哭出来,或者给他两拳来得痛快。
教练和其他人都识趣地退出房间,队医临走前给郇启时交代,啥时候吃药吃几片。
张文培看着站在一边认真听人讲话的人,扭过头悄悄擦掉流出来的眼泪。
“行了,想哭就哭,用哥给你肩膀不?”沉重的气氛一点不适合他俩,郇启时隐着心疼跟她开玩笑。
“要。”躺在床上的人,软糯糯地伸手要抱抱,这是最近少有的情况。
郇启时顾及着她的脚伤,侧着身把人抱在怀里。
“天天嗷嗷叫,觉得自己身体倍棒,提醒你注意休息注意休息,哪次不是当耳旁风?”
“说了爱惜自己别受伤,那疼谁能替你受着啊,那哭天抹泪的还不是你自己?”
“张文培,你下次再让人这么担心试试。”郇启时一边给人顺毛,一边嘟囔着发泄自己的郁气。
“哎呀,你都恨不得替我受着,我下次注意。”
“我恨不得替你受着,我也没法替你担。”
“下次别买糖了,给我整点你喝的苦咖啡吧。”
“干啥,你不过啦?”
“不是,太甜了我得吃点苦的。”
“张文培!”
“我在呢,大头同学。”
“别让人担心了。”
“好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