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秦江柏比秦策还冷漠,甚至有时候觉得他冷漠得不像个人。
可今天看秦江柏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难道是他误会了?还是秦江柏跟许思言的感情比想象的深?
不管怎么样,总算有点人情味了!姜旻欣慰地拍了拍秦江柏的肩膀,随后大步流星地踏了进去。
轻奢古朴的大厅内,姜旻一手靠在沙发背上,一手夹着雪茄吞云吐雾,翘着个二郎腿轻轻抖动着。
他周围站着一圈花臂大汉,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礼物盒子。
“怎么还没到??”
姜旻时不时看一下金手表,显得有些不耐烦。
管家为他添了杯茶,微微颔首:“先生他在练琴,我已经差人去请了。”
“练琴?”
姜旻想起当初许思言就是在弹钢琴的时候被秦策看上的,不由得嗤笑一声:“以为弹个破琴就能让秦哥回心转意了?晚了!做了那种事还想挽回,当我们秦哥是什么人?”
花臂猛男们纷纷应是,肌肉又蠢蠢欲动,被秦江柏一眼扫过去才老实。
许思言下楼的时候看见这么一副阵仗,不禁有些惊讶——
这是哪家地痞流氓来家里砸场子了?
为首的那个穿着件花衬衫,梳着个大背头,跟以前电视上的不良大叔如出一辙,虽然长得还行,但那浑然天成的流氓气质都快把他腌入味了,连带着颜值都断崖式下跌。
不过秦江柏坐在那人旁边,两人看起来关系不错。
许思言心中明了:原来不是来砸场子,是来砸他许思言的。
好奇他们摆这么大的鸿门宴到底想干什么,许思言径直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你好,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姜旻的视线从许思言下楼就一直跟随着,脑子有些愣怔。
这还是他印象里那个胆小怯懦的许思言吗?
明明长相身材还是记忆里的样子,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有点、有点……好看?
姜旻被自己脑中浮现的这个词惊到差点夹不住手中的雪茄,他是单身太久以至于看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觉得眉清目秀了?
明明许思言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衬衫和黑色棉裤,全身上下只戴了一个宝石戒指,脸还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甚至脸上还有一道未愈的伤疤,到底哪里跟好看沾边了?
看来得找个时间看一下眼睛了,姜旻默默扶额。
不过他突然后悔今天穿得这么骚包了,明明他平时还是很正经的。
默默收起了二郎腿,把一只手从沙发上拿下来,又举了举另一只手上的雪茄,很有风度地问:“介意我抽烟吗?”
许思言保持着嘴角微弯的弧度:“介意。”
姜旻就是客气客气,没想到许思言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只是他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已经迅速把烟掐灭了。
“……”
他的霸气呢?他的下马威呢?他的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