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周府的时候，管家赵平已经在外迎接了。这管家正是随周衍来到商水的车队管事。

见周衍下车，连忙迎上前来，“老爷辛苦了，工坊那边可还顺利？”

周衍摆摆手：“无妨。府上最近如何？”

赵平叹了口气：“老爷，账房最近刚盘完账，咱府上的银子……只剩三千两出头了。”

书房内，赵平捧出一本蓝皮账册，逐项禀报：

学塾收支：

支出：教师俸禄、教材编纂、日常用度，合计180两；

因为学塾把束修都分给了教习，所以这是纯亏空

工坊支出：

刀剑、农具订单收入：80两（府城兵器坊订购）；

支出：工匠工钱、材料采购、工具损耗，合计240两；

亏空：160两。

府上用度：

仆役薪资、饮食起居、人情往来，合计50两。

这是此月账目明细。

赵平合上账册，忧心忡忡：“老爷，若再不寻新财路，怕是撑不过三个月。”

周衍沉吟片刻，提笔在纸上写下三行字：

开源：通过牙行掌柜，联络私盐贩子，以铁器换盐引。

节流：削减工坊非核心支出（如陶坊、织坊）仅维持日常运转，不再加大投入，集中资源打造铁器；

其他：组建联通外界的商队，拓展外销渠道，增加收入来源。

赵平看完，低声道：“老爷，这私盐一事……风险太大。”

周衍轻笑：“无妨。此地天高皇帝远，不会有人来查的。何况我做为先天高手，身份比肩五品。买卖些私盐不妨事。

要想来钱快，必须得干点被管着的勾当。

而且此事也不会长久，现在工坊那边已经要出成果了，等到打通商路私盐的事就可以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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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周衍已经赶到府城见到了万通牙行掌柜张文谦：“联络私盐贩子，用铁器换盐引——刀剑一把换盐引十张，农具一件换盐引五张。”

掌柜的有些犹豫：“周老爷，这生意虽利润丰厚，但风险确实不小。若被官府查获，恐有牢狱之灾。”

周衍轻笑道：“张掌柜，你我这几年也算常打交道，我可不知道你还是个遵纪守法的。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事成之后，你我三七分成，你三我七，我会安排得万无一失，绝不会让你担风险。”

掌柜讪讪一笑，低声问：“周老爷，这盐引……如何出手？”

周衍笑道：“商水县的县令李德全是个想上进的，现在正愁没银子孝敬知府。

把盐引卖给他，换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