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举起右手，认真道，“报告组织，申请一个热水袋。”

“不批准。”林顾北白他一眼。

陈天岳摸摸肚子，“要不买点瓜子花生？晚上守夜挺难熬的。”

林顾北打了一个响指，“再买一瓶低度白酒，半夜太冷就喝一口，暖暖胃。”

“报告组织，小爷想去按个摩。”

“滚！”老林和老陈异口同声。

“切，你们欺负小爷，早知道不把钱给小林子，我自己拿着。”宋平安哼哼唧唧。

打定主意，三人去超市购物，又去专门卖帐篷的地方，总共花费两千三百元。

夜幕渐渐低垂，迷雾在浪漫之都扩散，所过之处，市民凭空消失。

哒哒哒……数不胜数的π鬼在城市里徘徊，寻找落单的演员。

天台上，宋平安趴在护栏边，对着下方呼喊，“大长腿，有种上来，小爷要一打一百！”

附近一群π鬼驻足，转身，疯狂冲向大厦。

林和陈正在搭建帐篷。

“来了。”宋平安踱步铁门前，打开倾听，脚步声如万马奔腾。

“老林，咱哥俩上！”

林顾北肝疼，“你特喵闲呢？非要去嗷一嗓子！”

“这叫战术，早点把路堵死，咱仨好好休息。”宋平安干劲十足，右手紧握一把西瓜刀，鬼气缠绕。

林顾北无奈的看向花臂男，“盯着点我们，我怕像昨晚一样失控。”

“放心，你们要是失控，我一定不打你们脸。”陈天岳乐呵呵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第一只π鬼出现，宋平安双目泛红，一刀砍在π鬼两腿之间，血液染红墙壁和楼道。

旁边的林顾北往后退了半步，心想：这小子太特么阴险了，万一误伤我，苏苏后半辈子的幸福……

殊不知，苏苏被颠倒了性别。

“来啊，小爷砍死你们！”宋平安杀疯了。

林顾北站在后面两个台阶上，没有出手的机会，“到底是一只鬼？还是一群鬼？亦是某种奇迹？”

昨晚他有同样的想法，但没有尝试，此刻想法又冒出来。

沉吟六七秒，老林缓缓抬手，对准一群π鬼，发动“错误”。

霎时，π鬼化为一团迷雾消散。

“原来如此，不是鬼，是奇迹！”

“咦？”宋平安愣住，“我的大长腿呢？”

陈天岳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

“奇迹‘错误’否定了π鬼，它们竟然是奇迹创造的产物？！”

宋平安嘴角一抽，“所以小爷砍了两晚上的鬼，你告诉我是假的！”

“小林子，你昨晚……”

林顾北摊摊手，“昨晚有这种猜测，也想过用‘错误’去破解，可为了验证右手的力量，你懂的……”

“不懂！”宋平安气急败坏，“我要找苏姐告状，苏姐，苏姐……”

“别嗷了，赶紧来搭帐篷。”陈天岳打了一个哈欠，“今晚我先睡，你们守夜，现在晚上9点，到个凌晨3点我来守，你们睡。”

三人谈话间，有道声音在宋平安耳边响起。

“右手释放鬼气，这是什么力量？”

宋平安吓了一跳，握紧西瓜刀往后挥去。

白衣的余子航一根手指挡住刀刃，温和浅笑，“你们打招呼的方式挺特别。”

“你们不是找了我一天？”

看清来人，宋平安收回西瓜刀，抹了一把冷汗，“是你，余额不足。”

“我叫余子航。”

“余额不足。”

余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