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围栏…
“咔——”
大手一伸掰断两根,制造出足以让人通过的空隙,“这些小冶炼利润很低,工厂主不会在安保上花太多人力成本,只要搞定摄像头就好。”
三人畅行无阻地潜入园区。
贴近隔音很差的墙壁,姐妹俩也能听到里面的人声。
“都给我铆足了劲干活!如今机器比你们好用又省钱,我给你们岗位是恩赐,你们要懂得感恩!”
“工头,有人昏过去了。”
“真是废物!扔出去吹吹冷风,先记半天旷工!等他醒来提醒他去财务扣工资!”
十多秒后,从一侧的墙壁传来卷帘门打开的声响。
“达哥,咱真的把铭哥扔这儿吗,他不会冻死吧?”有个公鸭嗓音问道。
“给他盖件大衣,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小超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每年过年这几天工头最疯。”另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
“磨叽什么呢,赶紧回来干活!多耽误一秒就是对工作的不尊重!”听得出来,工头确实很暴躁。
接着又是卷帘门合上的声音。
阮家姐妹讪讪地交换眼神,然后看向卿离。
“监控大门的摄像头也已经黑掉了,我们绕到前面去看看吧。”相处这么久,他当然知道她们的意思。
门口躺着一个明显早衰的男青年,不到三十的年纪却有着堪比四十的外表。黑眼圈、褐皮肤、白嘴唇,似乎随时都会死去。
“急性肺气肿病发,能到晕厥的程度…很严重了。”卿离轻触一下青年既有烫伤又有冻伤的手,诊断完毕。
“这…能治吗?”见姐姐面带悲悯,阮小满问道。
“医学上,肺气肿病变无法逆转,治疗只是为了延缓病程,改善患者体验。”卿离轻叹一声,“我固然可以治好他,但这同样可能害了他。”
如果被贪婪的工头发现这名肺气肿患者的疾病奇迹般自愈了,他下一次醒来的时候可能人已经躺在某黑诊所的解剖台上。
“我简单恢复了他的体征,马上就会苏醒,我们躲一躲吧。”卿离带着姐妹俩回到拐角。
果然,青年悠悠转醒,迷糊了不过三秒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接着开始敲门。
嘴里恳求着,“头儿!我醒了,我没事!别记我旷工,我可以继续工作的!拜托了,我弟弟的病真的拖不起了…”
“闭嘴,你这个废物!下午算你翘班,别想别的了…嗯,如果你乐意晚上通宵加班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大发慈悲一下。”
“好、好!谢谢头儿,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拐角的三人:“……”
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沉默了片刻,还是卿离先开口,“两位,有什么想法吗?如果需要我拆了这里,随时可以动手。”
正好大门左右两边各有一个路灯,适合挂工厂主和工头。
但是,挂路灯之后呢?
- - - -
【幕间花絮】
阮雪:先生力气那么大,你受得了吗?
阮小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