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登月眼泪下来了。
“那我也要被人笑话,白帮人养那么多年孩子了。”
徐泗发脾气。
“笑就笑,总比我家养的闺女不要脸强,我就知道白捡的能是什么好东西,还不知道什么货色家庭生出来的,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亲侄子过生日,一点表示都没有,这一年多,逢年过节过生日,你看她可曾打个电话给你关心关心你?”
二老过生日的时候,都是何天在家操持一桌子好菜,还去订蛋糕,给二老买衣服买鞋子,帮着过的。
两厢对比,徐晓岩让吴登月伤透了心。
老两口越说越心冷,最后都沉默不语,吃饭的速度也放慢。
何天带着孩子们去洗漱,一岁多的男孩子,正是会说话又不怎么能说得明白的时候,何天每天都要跟他玩你说我猜的把戏。
倒是一岁多的女娃儿,巴拉巴拉的能说清楚了,不过二十个月又到了语返的时候,开始不爱说话,只观察和聆听。
差不多两岁多三岁,婉莹应该就能整句整句往外蹦。
所以两小只带着还挺有意思。
孩子们都睡了,何天也躺下,徐官平很晚才从爸妈屋里出来,回到房间。
她想让何天帮忙说说情,站在床边欲言又止。
何天先发制人。
“你这次回来要钱,不止是晓岩的事情吧?是你外面那位有情况了?病了?娘家兄弟缺钱?还是说你们生孩子了?要买房子了?”
徐官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倒竖,看着何天,不敢再说任何一个字。
“买房子这点钱应该不够,看来是她那边需要钱。
你在外头想怎么折腾,我不管,但是我们家在这个镇上,是美满家庭的景象,你但凡把外面的事情带一个字回来,只要让别人知道,让我跟孩子们在镇上面对闲言碎语,我就能去江南把你跟你外面的女人撕了扔大街上。”
徐官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讷讷的,小心翼翼在旁边睡下。
吴登月到底还是心软,徐官平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两万五千块钱。
何天打电话给小姨吴秋月的儿媳妇。
吴秋月从何天生产就来帮忙带孩子,之后何天为了拉近关系,让小姨更用心,还把小姨的儿女都请来上班。
小姨家的儿媳妇跟大舅家表嫂有亲戚关系,何天慢慢通过表嫂,打探了那边的情况。
徐官平跟徐晓岩掩饰的挺好,也是他们灯下黑,没往那方面想,表嫂只知道徐晓岩谈了个对象,但是没见过人,倒是怀孕生了个儿子。
可惜,那孩子生下来就被诊断出心脏病,要在六月龄的时候去做手术。
手术费就要两万。
徐官平回来只要两万五,现在他们仍旧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离开家乡错过的是什么。
只怕等孩子病好了,他们就要开始筹谋,想要回来套钱。
只可惜,何天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九六年的新年,徐官平一开始打电话说不一定能回来,徐泗当场就炸了,扬言不回来就带着一家老小去找他,过年总要一起过的。
徐官平没法子,赶在年三十回来了。
这次倒是知道给孩子们买东西,把万鑫扛在脖子上转悠,背着女儿转圈,吴登月还感叹,他总算有点父亲的样子了。
不过给孩子们买的衣服鞋子都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