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泗猛地摔了筷子。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你老婆辛辛苦苦为你怀孩子,在家还要帮着你爸你妈做生意,过年也不提陪她回娘家,现在倒是去体谅别人家老婆,你孩子要出生了,你不知道啊?这不是你孩子吗?当爹的不想着看孩子出生,还要往外跑,家里差你去挣钱了?你出去大半年,挣的钱呢?”
徐官平不敢说话,目光下意识看看对面徐晓岩,在她高领毛衣脖子处打了个转。
徐晓岩不自在的含着胸,生怕金项链的痕迹被紧绷的毛衣映出来。
何天入睡困难,孕晚期都是半躺着睡,徐官平回来就被吴登月赶到别的房间,两人一直零交流。
被骂了一顿,徐官平不敢再提回去的事,吴登月亲自给大哥打电话解释一遍,大哥当然理解,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延续和未来,不管孩子满月酒撞上亲戚家多大的买卖,亲戚家都必须来喝喜酒,不然就是要断亲的意思了。
正月十五,何天纠结要不要回娘家看看,她打算今晚再不发动,明天就去娘家走一趟,大过年的,不去不好说。
虽然家里爹妈来镇上都会顺便来看她一眼,说几句话,但是正月外嫁女回娘家的规矩不能少。
不过天不遂人愿,也许是何天潜意识里不想回。
十五晚上何天突然听到‘啵’的一声,紧接着就感觉下身热乎乎,一股暖流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妈,妈!”
何天开灯喊人,吴登月早就搬到这屋,在旁边搭了小床睡,听到动静翻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我羊水破了!”
“老徐,老徐~”
徐泗早就时刻准备着了,步骤都安排好了,先去叫有经验的接生婆,一旦接生婆说不好,就马上开货车去县里。
后排座每天都放着柔软舒适的被子,等待何天的发动。
何天身体条件很好,一直有活动,老大是个小子生的很快,老二懒丫头在肚子里乾坤大挪移,转了一下胎位,被接生婆又是推又是按的,过半小时才生下来。
“是一对龙凤胎,老吴家的,母子平安啊!”
接生婆抱着一对花棒出来,徐家四口人都在门口等着了。
徐泗和吴登月上前,一人接一个。
接生婆等何天娩出胎盘,又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出血,才放心离开。
吴登月往婆子手里塞了厚厚一沓钱,婆子喜的眉开眼笑。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两小只饿了,何天奶水不够,就算有,也喂不饱两小只,与其当个零嘴被孩子们盯着,吴登月拍板全部直接喝奶粉,让何天好好养身子。
孩子们与何天完全分开照顾,何天只管坐月子,吴登月还请了自家老娘来帮忙照顾产妇。
又叫了妹妹来帮忙照看小孩。
何天只管在屋子里闷头大睡,两小时吃饱喝足,吐了个泡泡,在另一个房间的摇床里,安然入睡。
徐官平跑到孩子们的房间,看着孩子们巴掌大的脸蛋,怎么看都觉得新奇。
试探着伸出手,老大一把抓住徐官平的食指,握在手中不松开。
徐官平吓了一跳,随后释然,用大拇指轻轻摩挲孩子的手背。
小娃的皮肤真嫩,像是暄软的面包。
徐晓岩完全是个局外人,被排除在外。
但是她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徐官平,此时终于抓到机会独处,悄悄跟到婴儿房里。
“现在孩子也生了,我们过两天就回江南。”
徐官平迟疑,看向徐晓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