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来教我画完眼睛好吗？落款是一个鲜红的小手印。

万圣节后的第一个清晨，小雨发现工作室的画具全部改变了位置，调色板上的颜料被挤成了诡异的灰黑色系，所有画笔都笔直地指向西面那面渗出油彩的墙，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速写本上多了一幅新画——画面里，一个穿红洋装的小女孩正背对着站在楼梯转角，而“第四层”的楼梯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小孩的手印。

小雨颤抖着翻到下一页，发现纸张被某种粘稠液体浸透，散发着一股甜腻的腐臭味。当她用刮刀轻轻拨开这页纸时，下面露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1940年的万圣节派对，一群孩子围着南瓜灯欢笑，唯独角落里有个穿红洋裙的小女孩低着头，她的脸...被剪刀精确地剪去了。

小雨决定凿开那面渗出油彩的墙。当墙皮剥落时，大量干涸的颜料块像血痂一样脱落，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儿童画、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些画全部都在“生长”——原本空白的背景处，正慢慢浮现出新的细节：一扇门、一盏灯、一个越来越清晰的高大人影...

在墙体的夹层中，小雨发现了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装着：

半截红色发带

一支1940年代的老式钢笔

一张被反复折叠的纸条，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我看见叔叔把妈妈砌进了墙里，铁盒底部刻着一行小字：“第四层楼梯的尽头是真相”

当天晚上，小雨的监控拍到西面墙上的画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动“更新”了——画中的小女孩转过了身，她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两个血淋淋的空洞。

凌晨三点，小雨被一阵清脆的童谣声惊醒。声音似乎来自楼梯间，是那种老上海童谣的调子：

一步两步，红鞋子跳舞

三步四步，数不清楼梯

五步六步，画家叔叔在砌墙...

伴随着歌声，还有“哒哒”的脚步声，像是小皮鞋在木楼梯上跳跃，最恐怖的是，声音每次数到“十二步”后，就会突然变得沉闷——仿佛踩在了什么柔软的东西上，然后继续数十三步。

小雨鼓起勇气打开门，只见楼梯扶手上，整整齐齐摆着十二支蜡烛，而第十三级台阶的位置，放着一双崭新的红色小皮鞋，鞋头正对着她的房门。

万圣节午夜，小雨再次站在了第十三级台阶上，这次，楼梯完整地延伸向了那个不存在的阁楼。推开门时，她看到了一个满是灰尘的画室，中央的画架上是一幅即将完成的肖像画——画中的红裙小女孩终于有了眼睛，但那分明是...小雨的眼睛。

画架旁的地板上，放着一个打开的颜料盒，里面的红色颜料新鲜得像是刚刚挤出来的。小雨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拿起了一支画笔，正不受控制地伸向画布...

第二天，物业老陈发现工作室门大开着，小雨的所有画作都消失了，只有西面墙上多了一幅崭新的画：画中，一个穿红裙的小女孩和一位女老师手拉着手，站在一段永远数不到头的楼梯上。

你曾经数过家里的楼梯吗？有没有哪次...多数了一级？你家的老房子里，是否也有这样“数不对”的台阶？欢迎在书评下分享你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