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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的老道外,百年巴洛克建筑林立,青灰色的砖墙与冰棱交错的屋檐下,藏着这座“冰城”最原始的市井气息,但每当寒冬腊月,零下三十度的北风呼啸而过时,那些幽深的胡同里总会传出让老哈尔滨人头皮发麻的低语,冬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了拍摄城市纪录片踏入老道外的决定,会成为一场噩梦的开端。
那是2024年12月的一个深夜,气温直逼零下三十五度,冬子扛着摄像机,想捕捉雪夜中老道外的静谧之美,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转过靖宇街的街角,他突然被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吸引——楼体墙面布满蛛网状的冰裂纹,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窗户玻璃上凝结的冰花组成诡异的人脸图案。
鬼使神差地,冬子推开了虚掩的木门,屋内比外面更冷,哈出的气瞬间凝成白霜,一楼堆满了杂物,腐朽的木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的呻吟,他举着摄像机上楼,镜头突然剧烈晃动,屏幕上雪花闪烁,等画面恢复正常,二楼中央赫然摆放着一张雕花冰床,床上躺着一具被冰封的躯体,那人穿着民国时期的长袍,皮肤呈青紫色,双眼圆睁,仿佛在凝视着他。
冬子吓得后退几步,撞翻了墙角的旧木箱,箱内滚落出泛黄的报纸,头条新闻日期是1946年1月15日,标题赫然写着“老道外冰雕命案:富商幼子冻毙于宅中”他颤抖着捡起报纸,正欲细看,身后传来孩童的笑声,回头望去,昏暗的走廊尽头,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穿着单薄的棉袄,赤着脚在结冰的地板上奔跑,每跑一步,就留下一串血红色的脚印。
“小朋友!别乱跑!”冬子喊出声,可小男孩突然消失在墙角,他追过去,只看见墙上用冰棱刻着歪歪扭扭的字:“冷,好冷……”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女友发来消息:“你在哪?天气预报说今晚有极寒风暴,快回家!”冬子这才注意到窗外不知何时刮起了白毛风,雪粒疯狂拍打着窗户,仿佛有无数双手在抓挠。
当他跌跌撞撞跑下楼,却发现大门已经被冰封死,二楼传来拖拽重物的声音,“咚、咚、咚”,像是有人拖着冰床在移动,冬子举起摄像机对着楼梯拍摄,镜头里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被冰封的男人正缓缓坐起,冰层从他身上裂开,露出皮肤下清晰可见的血管,而在他身后,小男孩正用冰凌刺向他的心脏。
第二天,冬子在医院醒来,医生说他是被冻晕在街头,他想调出摄像机里的画面,却发现存储卡不翼而飞,冬子不甘心,开始走访老道外的老人,一位九十多岁的老太太听完他的描述,手背上的老年斑都在颤抖:“那栋楼早该拆了……当年张家小少爷被绑匪藏在冰窖里,赎金送到时,孩子已经冻成了冰雕,张家老爷接受不了,把儿子尸体封在冰床里,日夜守着,最后自己也冻死在那屋里……”
从那以后,冬子的生活彻底改变,他的皮肤上开始出现和那栋楼一样的冰裂纹,天一冷就疼得钻心,有次他在洗澡,镜中的倒影突然对他笑了笑,嘴角裂开的缝隙里渗出冰晶,更可怕的是,每到深夜,他总能听见有人在耳边低语:“帮我找到凶手,就不冷了……”
冬子决定重返那栋楼。极寒风暴再次来袭的夜晚,他带着铁锹和符咒来到靖宇街。楼体的冰裂纹比上次更密集,仿佛整栋楼都在呼吸。当他撬开冰层进入屋内,发现冰床上的尸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封用血写在冰面上的信,信的末尾画着一个熟悉的脚印——正是小男孩留下的血脚印。
而此刻,冬子的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起一段音频,是杂乱的风雪声中,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重复:“当年的绑匪,就藏在……”话未说完,手机屏幕碎裂,冰棱从裂缝中钻出,缠住了他的手腕。
冬子强忍着剧痛,顺着冰棱延伸的方向看去,发现二楼的地板上有一块颜色稍浅的区域,他抄起铁锹用力挖掘,冰层下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本已经冻得发硬的日记本,翻开一看,字迹已经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1945年12月,我把少爷藏在了......是管家,他觊觎财产......”
就在冬子准备继续查看时,整栋楼开始剧烈晃动,冰棱如雨点般坠落,一个阴森的声音在屋内回荡:“你以为找到真相就能结束了?”冬子抬头,看见张家老爷和小少爷的身影出现在冰雾中,他们的面容扭曲,身上的冰层不断剥落,露出腐烂的皮肉。
冬子转身想逃,却发现楼梯已经被厚厚的冰层封住,小少爷的血脚印突然在地面上延伸,围绕着他形成一个冰圈,张家老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既然知道了秘密,就留下来陪我们吧......”话音刚落,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冬子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冰封,意识逐渐模糊。
几天后,新闻报道老道外一栋危楼倒塌,搜救人员在废墟中发现了两具冰封的尸体,一老一少,但令人费解的是,现场还散落着不属于任何人的脚印,那些脚印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中,竟不断冒着热气,而在冬子的出租屋里,他的女友发现了一段神秘的录像,画面中冬子被冰封在那栋楼里,而在他身旁,缓缓浮现出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模糊身影......
屏幕前的你,如果是冬子,在发现真相的那一刻,你会选择与亡魂对抗,还是顺从他们的意愿?你认为这段跨越近百年的恩怨,真的能用死亡来终结吗?当你下次漫步在哈尔滨的老道外,看着那些古老的建筑,会不会担心某个冰裂纹背后,正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