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象张开血盆大口,喷出无数黑色触手。我挥舞光明之剑奋力砍杀,林宇则用风刃攻击巨像的眼睛。神秘人施展强大的法术,试图延缓巨象的行动。
在激烈的战斗中,我突然发现巨象的弱点——它眼中的瞳孔会随着情绪变化而收缩。当它愤怒时,瞳孔会扩大,露出边缘的一丝破绽。
"攻击瞳孔边缘!"我大喊。
我们集中力量发动攻击,终于在巨象的瞳孔上撕开一道裂缝。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巨像轰然倒塌。但它的残骸并没有消失,而是化作无数黑色飞鸟,朝着天空中的旋涡飞去。
当我们集齐七颗光核时,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瞳魔的眼睛占据了整片天空,它的目光扫过之处,所有的生命都化作石像。我们能感觉到它在注视着我们,那种被看透一切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是时候了。"神秘人将七颗光核放入水晶祭坛,"用我们的力量,唤醒神器的终极形态!"
我们将各自的力量注入光核,祭坛发出耀眼的光芒。七件神器在空中重组,变成一把巨大的光剑。我握住剑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但同时也察觉到了瞳魔的冷笑——它似乎在等待这一刻。
"小心!这是陷阱!"神秘人突然大喊,但已经太晚了。
光剑突然调转方向,指向我们。我惊恐地发现,光剑中浮现出瞳魔的脸。原来,我们一直在按照它的剧本行动,所谓的光核,不过是它用来积蓄力量的工具。
天空中的眼睛完全睁开,整个世界开始扭曲。我们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仿佛正在被吸入瞳魔的眼睛。在最后的时刻,我突然想起古籍中那句话:"唯有以光明之躯,献祭于轮回之眼,方能斩断因果。"
"林宇,神秘人,对不起......"我握紧光剑,朝着自己的心脏刺去。
耀眼的光芒中,我听到了瞳魔愤怒的咆哮。当光芒消散时,一切都归于平静。但在远处的黑暗中,一双新的眼睛正在缓缓睁开......
剧痛如滚烫的铁水灌进胸腔,我以为这便是生命的终章。然而当意识重新拼凑时,却坠入一片浓稠如沥青的混沌。黑暗中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无数细若蚊蝇的呓语在耳膜深处震颤:“献祭...不过是开始...”我下意识按住胸口,本该穿透心脏的光剑踪迹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暗红色纹路,像活过来的蜈蚣在皮肤下疯狂扭动。
“你以为这样就能结束?”神秘人沙哑的声音突然炸响,声波在虚空中激起阵阵涟漪。我猛地转身,却只看见漂浮的光点在黑暗中明灭不定,“轮回之眼的献祭,本就是瞳魔布下千年的局!”话音未落,一道金芒撕裂黑暗,符咒裹挟着凌厉的风将我拽出这片混沌。
重见天日的瞬间,腐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整座城市沦为寂静的坟场,路灯在猩红雾气中摇曳,将石像般的市民投下扭曲的长影。他们空洞的瞳孔里倒映着同一片黑暗——天空中,瞳魔闭合的巨眼边缘正渗出黑色粘液,粘稠的液体坠落在地,腐蚀出冒着青烟的深洞。
“你还活着!”林宇跌跌撞撞冲过来,他的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风刃在指尖闪烁几下便熄灭,“神秘人说献祭失败了,现在整个城市都在...在...”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喉结剧烈滚动。我顺着他颤抖的手指望去,街边碎裂的橱窗玻璃上,倒映着无数张正在愈合的腐烂面孔。
神秘人从阴影中走出,他脸上的裂痕已经蔓延至脖颈,灰败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蠕动的黑色纹路。“不仅是现实,”他抬手虚画符文,空气里浮现出血色的画面,“钟楼地下室的干尸正在缝合自己的脊椎,巨像的碎石长出了长满獠牙的嘴巴...就连秦逸——”画面定格在一片血雾中,秦逸悬浮其中,嘴角的弧度诡异得如同撕裂的伤口,“他在吸收每个时间线里堕落的自己。”
地面突然剧烈震颤,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每一声都震得我胸腔发疼。林宇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封印...彻底失效了!”神秘人展开燃烧的羊皮卷,焦黑的文字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古籍记载,瞳魔的力量源于‘魂瞳’,那是由亿万怨灵眼睛组成的核心。但每个时间线都藏着碎片,我们每穿越一次,就会...”他的声音被一声尖锐的冷笑打断。
“何必这么辛苦?”秦逸的声音像毒蛇般钻入耳道,血雾在我们面前翻涌凝聚,“加入我们,成为永恒的一部分。”当他完整的身形显现时,我几乎不敢呼吸——他的皮肤下布满血管状的黑色纹路,眼睛里燃烧着两簇跳动的幽冥之火,手中盾牌的符文正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