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我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浸透了睡衣。月光艰难地穿过斑驳的窗帘,在墙上投下一道道扭曲的影子,恍惚间,那些影子竟活了过来,幻化成血池里漂浮的尸体。它们张牙舞爪,发出尖锐的嘶吼,直冲着我扑来。身旁的瞿浩翻了个身,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丝毫未察觉我的异样。我轻手轻脚地下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双腿发软。走到窗边,望着寂静的街道,远处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彻底吞噬。
自从从封魔山回来,这样的噩梦已经成了我的常客。封魔山,那座曾经镇压着无数邪祟的神秘山脉,在我们离开后竟离奇消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随着封魔山的消失,世界仿佛失去了一道至关重要的屏障,各种诡异灵异事件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
清晨,阳光洒进客厅,却怎么也驱散不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压抑气息。瞿浩、林宇和老者早早地来了,他们的脸色同样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最近鬼婴婴灵事件越来越多了,”瞿浩皱着眉头,将一叠资料重重地扔在茶几上,“昨天又有三户人家报案,孩子莫名其妙地失踪,等找到时,已经浑身冰凉,嘴里还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林宇拿起资料,眉头紧锁,仔细地翻阅着:“这些案件都有一个共同点,案发地点周围都出现过诡异的蓝光,和我们在封魔山看到的一模一样。”
老者闭目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封魔山的消失,打破了阴阳两界的平衡,那些被封印的邪祟趁机涌入人间。鬼婴婴灵事件,恐怕只是个开始。”
正说着,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姐姐打来的。“阿溪,你快过来!鬼医师傅他……他出事了!”姐姐的声音带着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电话这头的我,都能感受到她声音里的恐惧。
我挂断电话,将情况告诉众人,一行人立刻驱车前往鬼医师傅的住所。
鬼医师傅住在城市边缘的一座老宅里,四周荒草丛生,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我们刚走进院子,一阵阴森的笑声从屋内传来,那笑声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让人头皮发麻。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捂住口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鬼医师傅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他的眼睛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眼球似乎随时都会从眼眶里蹦出来。在他身旁,一个浑身散发着蓝光的鬼婴正对着我们冷笑,它的指甲又长又尖,滴着鲜血,每一滴血落在地上,都发出诡异的声响。
“小心!”瞿浩大喊一声,率先冲了上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警惕,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鬼婴扑去。
鬼婴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轻松避开了瞿浩的攻击,随后化作一道蓝光向我扑来。我本能地向后退去,后背却撞上了一堵冰冷的墙,寒意瞬间从后背传遍全身。鬼婴的爪子眼看就要抓到我的脸,就在这时,一道符咒飞来,准确地贴在了鬼婴的额头上。鬼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随后化作一团黑烟消失了。
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道袍的年轻人站在门口,他手中拿着桃木剑,眼神坚定,仿佛能看穿一切黑暗。
“在下秦逸,是茅山派弟子。最近闻闻此地邪祟横行,特来相助。”秦逸自我介绍道。
在秦逸的帮助下,我们将鬼医师傅送往医院。医生检查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生机已经被彻底吸干,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