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城南老巷的茶室内,萧景逸正握着陈导发抖的手。
老人眼眶通红,茶盏里的茉莉香混着鼻音:"小萧啊,我那天在后台听见他们说"得让那丫头背锅",我冲进去要理论,被人用烟灰缸砸了头。"他掀起白发,耳后一道三寸长的疤痕像条蜈蚣,"他们说"再敢多嘴,你徒弟的戏永远过不了审"——我徒弟才二十岁,刚拿了最佳新人。"
萧景逸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掏出手机,打开云熙颜刚发的直播片段,陈导的脸在屏幕里模糊却清晰:"那晚我在剧组,灯光师可以作证。"老人突然拍桌,茶盏跳起来摔在地上:"我要上镜头!
就说我亲眼看见他们买热搜!"
唐婉的笔记本传来电流杂音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阿杰的声音从免提里炸开:"破译了!
是幽影内部会议!"音频里先是椅子拖动声,接着是个沙哑的男声:"颁奖典礼那天,后台必须有我们的人。"另一个声音轻笑:"让那朵小花尝尝被当众撕标签的滋味——她不是最在乎清白吗?"
云熙颜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走,被萧景逸拦住:"我联系安保部,你——"
"我去当礼仪小姐。"她扯下他的围巾围住半张脸,"后台通行证我有办法搞到。"
转机出现在第三天下午。
沈雪薇的记者会通告突然铺满所有娱乐版头条,照片里她眼尾泛红,手按在胸口:"我也是受害者。"云熙颜盯着电视里的画面,看她举起手机展示"举报未果"的聊天记录,听她哽咽着说"我只是想保护景逸",连见多识广的娱记都开始交头接耳。
萧景逸的手机在这时震动。
张助理的消息弹出来:"沈姐今天没去公司,前台说她早上坐黑色奔驰走了,车牌是沪A·888XJ——和昨天安全屋楼下那辆一样。"
云熙颜突然笑了。
她走向衣帽间,红色丝绒礼盒在衣柜最上层闪着光。
萧景逸跟进来时,正看见她把一条红宝石项链绕上脖颈,镜子里的红裙像团燃烧的火:"颁奖典礼那天,我要穿这个。"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远处传来警笛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