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面如死灰,浑身颤抖,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此……此番……乃是我等自不量力,自投罗网,再次……再次误中你的奸计,非是你用兵之能胜我!我……我还是……还是不服!”其声音虽弱,但“顽抗之意”却依旧不减。
孔明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叹息道:“唉!孟获啊孟获!本相已将你擒获了六次,你却依然执迷不悟,不肯心服!你究竟要等到何时,才肯真正醒悟,归顺天朝啊?”
孟获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嘶吼道:“诸葛亮!有本事,你便再放我回去一次!这是最后一次!你若能第七次将我擒住,我孟获对天发誓,我便真心实意,倾尽所有,率领南中万民,永世臣服于你!若再有半句虚言,教我孟获形神俱灭,不得好死!”其“赌咒之意”已近乎歇斯底里。
孔明凝视着孟获,良久,方才缓缓说道:“也罢!既然你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本相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过,你要好生记住!这已是你最后的机会!倘若再被本相擒获,你若再敢有丝毫支吾狡辩,休怪本相军法无情,定要将你灭族绝种,以儆效尤!”说罢,再次下令,将孟获及其宗党亲信,尽数松绑释放!
孟获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同在梦游一般,浑浑噩噩地拜别了孔明,魂不守舍地逃出了银坑洞,其“惊惧之意”与“茫然之情”难以言喻。
却说孟获第六次被诸葛孔明释放,带着满腔的屈辱、不甘、以及对孔明那神鬼莫测手段的深深恐惧,与祝融夫人、孟优、带来洞主等残余宗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仓皇逃窜。先前跟随他的那些蛮兵,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散的散,已所剩无几。孟获心中虽仍有万丈怒火,但其“锐气”与“信心”已被孔明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消磨殆尽。他与带来洞主商议道:“贤弟,如今我这银坑老巢已被蜀兵攻占,族人离散,兵将无存,可谓是山穷水尽。依你之见,我等如今该往何处安身,方能躲过此劫,再图后举?”
带来洞主亦是愁眉不展,沉思半晌,才开口说道:“大王,事到如今,寻常的兵马与智谋,恐怕都已奈何不了那诸葛亮了。不过,小弟倒是还知道一个去处,或许能有最后一线生机,助大王击破蜀兵。”
孟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冀,急忙问道:“哦?贤弟快快请讲,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有此等本事?”
带来洞主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道:“从此地往东南方向,约行七百余里,有一处极为偏僻隐秘的国度,名为‘乌戈国’。此国国主,名唤兀突骨,乃是南中一带最为强悍、也最为凶残的异人。据说此人身长一丈二尺,不食五谷,专以生吞毒蛇、活嚼猛兽为食,其“体魄之强”与“凶残之性”,远非凡人可比。更为可怕的是,他身上生有坚硬无比的青黑色鳞甲,寻常刀剑弓弩,皆不能伤其分毫,仿佛是某种“太古魔兽”转世一般!其麾下军士,更是装备了一种特制的‘藤甲’。此藤甲所用的藤蔓,生长于乌戈国境内幽深的山涧之中,需盘绕于坚硬的石壁之上,历经百年方能成材。国中之人将其采取之后,先要浸泡在特制的桐油之中,长达半年之久,方才取出,置于烈日之下暴晒。晒干之后,再重新浸入油中,如此反复浸泡、晾晒,需历经十余遍,耗时数年,方能最终造成一副完整的藤甲。此藤甲穿在身上,轻便异常,士兵行动如风,且能浮于水面,渡江不沉;即便是大雨倾盆,亦水滴不进,经水不湿。最为厉害的是,寻常刀枪弓箭,皆难以穿透其防御,号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水火不侵乃是夸大之辞,实则极怕火攻),因此,兀突骨麾下这支军队,便被称为‘藤甲军’,乃是南中最为精锐善战的“特种部队”,其“防御之坚”与“凶悍之名”,威震诸蛮。大王如今若能前往乌戈国求助,许以重利,那兀突骨若肯出兵相助,以其‘藤甲军’之神勇,再配合其本身的‘魔体妖力’,擒杀诸葛亮,夺回南中,便如利刀破竹一般,易如反掌矣!”
孟获听了带来洞主这番描述,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眼中重新爆发出“疯狂的希望”。他当即拍板,决定立刻动身,前往乌戈国,求见兀突骨,孤注一掷,作最后一搏!
于是,孟获一行人,晓行夜宿,历尽艰辛,终于来到了传说中的乌戈国。只见此地果然荒凉闭塞,与世隔绝。国中并无像样的城郭宇舍,其国民皆居住在挖掘于地下的简陋土穴之中,生活方式极为原始。孟获在带来洞主的引领下,来到兀突骨居住的巨大洞穴之外,恭敬求见。
不多时,只见洞口处涌出一队身材高大、面目狰狞、身穿黑色藤甲的武士。这些藤甲武士,个个目光凶悍,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煞气”与“野蛮之力”。片刻之后,一个身形如同铁塔般的巨人,从洞中缓缓走出。此人果然身长一丈二尺有余,浑身覆盖着青黑色的坚硬鳞甲,在幽暗的火把光芒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其双目赤红,不似人眼,倒像是某种凶残的野兽,口中獠牙外露,行走之间,地动山摇,一股恐怖的“洪荒魔气”扑面而来,令人不寒而栗。此人正是乌戈国主兀突骨!
孟获一见兀突骨如此凶悍之状,心中既惊且惧,但为了复仇,也顾不得许多,急忙上前,双膝跪倒,五体投地,向兀突骨再三哀告,将自己如何被诸葛亮欺辱,连番败绩,以及如今走投无路的惨状,哭诉了一遍,其言辞之恳切,姿态之卑微,与其平日“蛮王”的傲慢判若两人。
兀突骨听完孟获的哭诉,发出一阵如同野兽咆哮般的沉闷笑声,其声波竟震得洞壁上的石屑簌簌落下。他伸出覆盖着鳞甲的巨手,将孟获从地上提起,瓮声瓮气地说道:“蛮王不必多礼!那汉人诸葛亮,竟敢如此欺辱我南中同族!本王最是看不得外人在此耀武扬威!你且安心在此住下,本王这便点起我国中所有‘藤甲神兵’,定要为你一雪前耻,将那些汉军尽数诛灭,把那诸葛亮的首级取来,给你当球踢!”其言语间,充满了“嗜血的残暴”与对自身武力的“绝对自信”。
孟获闻言,大喜过望,感激涕零,连连叩首拜谢。
于是,兀突骨当即传下号令,命麾下两名最为勇猛的领兵俘长(南中对下级军官的称呼),一名唤作土安,一名唤作奚泥,立刻点起乌戈国所有的三万“藤甲军”,准备出征。这些藤甲军士卒,个个身材高大,体格强健,长期食用生肉饮用兽血,使其性情极为凶悍,又身着那刀枪不入的特制藤甲,手持锋利的钢刀、坚固的铁叉,行动起来,悄无声息,宛如鬼魅,其“整体战力”极为恐怖。三万藤甲军集结完毕之后,便在兀突骨的亲自率领下,离开了乌戈国,浩浩荡荡地向着东北方向,即蜀军所在的区域,进发而来。
大军行至一条名为“桃花水”的大江之畔,便在此处扎下营寨。这桃花水,两岸遍植桃树,历年花开花落,无数桃花花瓣飘落于水中,经年累月,竟使得这江水之中,蕴含了一种奇异的“桃花毒素”。若是别国之人,不慎饮用了此水,轻则上吐下泻,浑身无力,重则昏迷不醒,甚至一命呜呼。唯有乌戈国之人,因常年饮用此水,体内已产生抗性,非但不会中毒,反而会觉得此水甘甜可口,饮下之后,更能倍添精神,力气大增,仿佛是某种“天然兴奋剂”一般。兀突骨选择在此处下寨,正是看中了这桃花水的“天险”与“地利”,准备以逸待劳,迎击蜀军。
却说孔明在银坑洞中,早已派出无数精干的“蛮人细作”,密切关注孟获的动向。不久,便有细作飞马来报,言称孟获已逃往乌戈国,并成功请来了乌戈国主兀突骨,以及其麾下三万名刀枪不入的“藤甲军”助战,如今已在桃花渡口附近屯兵扎寨,孟获更是四处联络先前溃散的各部落残余蛮兵,准备集结所有力量,与蜀军进行最后决战。其“卷土重来之意”十分明显。
孔明听闻之后,神色依旧平静,只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他当即下令,提兵大进,兵锋直指桃花渡口。蜀军来到桃花水北岸,隔江遥望,只见对岸蛮兵阵营之中,那些所谓的“藤甲军”,果然装束怪异,不似人形,浑身上下包裹在黑色的藤甲之内,只露出两只凶光闪烁的眼睛,行动之间,悄无声息,宛如一群来自地狱的“幽灵战士”,其军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阴森死气”与“野蛮杀意”,令人望而生畏。
孔明又向随军的土人详细询问了桃花水以及乌戈国藤甲军的底细。土人将桃花水之毒性,以及藤甲“刀枪不入、水火不湿”的特性,一一禀告。孔明听罢,不由得眉头微蹙,暗道这乌戈国的藤甲军,果然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其“棘手程度”远超先前的敌人。
随军长史蒋琬忧心忡忡地进言道:“丞相,如今我军深入不毛之地,已历数月,将士疲惫,‘暑湿之气’侵扰,军中已多有病患。这乌戈国之兵,又如此凶悍诡异,更有这桃花毒水为天然屏障。依属下之见,似此等蛮荒之地,纵使费尽千辛万苦将其全部攻占,于我大汉亦无甚实利,反而要耗费大量钱粮兵力,驻守此地,得不偿失。不如趁早班师回朝,休养生息,再图北伐中原之大计,方为上策。”其“退兵之意”十分明显。
孔明却是微微一笑,摇着羽扇道:“公琰此言差矣。吾受先帝托孤之重,誓要荡平南中,以安后方。如今大功即将告成,岂能因这点艰难险阻,便半途而废,前功尽弃?若不能彻底收服孟获之心,使其永不再叛,则南疆不稳,后患无穷。吾非是不惜将士性命,亦非贪图这蛮荒之地,实乃为我大汉的长治久安着想。放心,对于这藤甲军与桃花水,吾明日自有破敌良策。”其“坚定不移之决心”与“深谋远虑之智”,令蒋琬等人钦佩不已。
于是,孔明下令,蜀军暂且在桃花水北岸,后退五里下寨,并令大将魏延率本部兵马,加强营寨防卫,严加戒备,但切不可轻易出战,以免中了蛮兵奸计。
次日,孔明亲自乘坐小车,只带了少数亲兵护卫,并由熟悉地形的土人引路,来到桃花渡口北岸附近的山林僻静之处,仔细观察对岸的地形地貌,以及蛮兵的布防情况。此处山势险峻,古木参天,道路崎岖,小车已无法通行。孔明便弃了车驾,与众人一同徒步,攀藤附葛,深入山林。
忽然,孔明行至一处高山之巅,放眼望去,只见前方数里之外,横亘着一条狭长而深邃的山谷。这山谷两边的石壁,陡峭光滑,如同刀削斧劈一般,寸草不生。山谷之中,并无茂密的林木,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黄土大路,从谷中穿过。其地形宛如一条俯卧在地上的巨大长蛇,故而当地人称之为“盘蛇谷”。从此谷的另一端穿出,便是通往三江城方向的平坦大路,而谷口之前,则是一片名为“塔郎甸”的开阔地带。
孔明一见这盘蛇谷的地形,不由得双眼放光,抚掌大笑道:“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此乃天赐本相成功于此,一举荡平南蛮的绝佳战场也!”其“喜悦之意”溢于言表,仿佛已看到大破藤甲军的景象。
于是,孔明立刻循原路返回,上车回到大寨之中,当即便开始调兵遣将,布置破敌之策。他先唤来大将马岱,对其分付道:“贤侄,本相这里有十辆特制的黑油柜车,你可带领本部三千‘虎步军’,并携带一千条削尖的竹竿,以及柜内所藏之物,皆是硫磺、焰硝、干柴、桐油等引火之物,并有特制的“地雷火炮”,火速赶往那盘蛇谷,务必抢在蛮兵之前,将此谷两头彻底堵死。而后,依照本相的图纸,在谷中如此如此,埋设机关,布置陷阱。本相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务必将一切准备妥当,不得有丝毫差错。待到预定日期,便依照本相的号令,如此这般行事。倘若此事有丝毫走漏,或是有所延误,定按军法从事,决不姑息!”
马岱领了孔明密计,知事关重大,不敢怠慢,立刻点起本部兵马,押运着那十辆黑油柜车以及所需物资,星夜赶往盘蛇谷而去,其“执行之意”坚决果断。
随即,孔明又唤来大将赵云,对其分付道:“子龙将军,你可率领一万精兵,绕道赶往盘蛇谷之后,即三江城通往塔郎甸的大路口之处,如此如此,设下埋伏,构筑工事。所需之一切应用之物,如甸的大路口之处,如此如此,设下埋伏,构筑工事。所需之一切应用之物,如拒马、鹿角、滚石、擂木等,本相皆已为你预备妥当,务必于限期之内,将防线构筑得固若金汤,不容有失!”赵云亦领命而去,其“稳健之意”令人放心。
接着,孔明又唤来大将魏延,对他说道:“文长将军,本相有一极为重要的任务,需交由你来完成。你可引本部兵马,前往桃花渡口北岸,重新扎下营寨。若那乌戈国藤甲军渡水前来攻击,你便佯作不敌,弃了营寨,向着插有白色旗帜的预定地点撤退。此后半月之内,你必须与藤甲军接战十五次,并且每一次都要战败,一连弃掉七座预先设定好的营寨。记住,若是只输了十四阵,或是少弃了一座营寨,便休要再来见我!”其言语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之意”。
魏延听了这般将令,不由得目瞪口呆,心中暗道:“这算是什么计策?哪有主帅命令大将连战连败的道理?”他虽然满腹狐疑,一肚子不乐意,其“困惑之意”与“郁闷之情”溢于言表,但孔明军令如山,又素来神机妙算,他也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怏怏领命而去。
最后,孔明又唤来张翼,命他另引一支军马,依照预先指示的地点,暗中修筑起数座隐蔽的寨栅,作为后备。同时,又令张嶷、马忠二人,带领先前招降的千余名熟悉南中地理的“蛮兵向导”,如此这般,进行相应的配合。各路将领皆依照孔明妙计,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整个蜀军大营,在孔明的调度之下,如同一个精密运转的巨大“战争机器”,其“高效之意”与“肃杀之气”并存。
却说孟获与乌戈国主兀突骨商议已定,正准备发兵进攻蜀军。兀突骨对孟获说道:“蛮王,那诸葛亮诡计多端,最喜好设下埋伏,暗箭伤人。今后我军与蜀兵交战,务必传令三军将士:但凡见到山谷之中、林木茂密之处,皆不可轻易深入,以防中其埋伏!”其“谨慎之意”倒是吸取了先前蛮兵的教训。
孟获连连点头道:“大王所言极是!吾已深知汉人多行诡诈之计。今后便依大王之言行事。有劳大王在前方冲锋陷阵,斩将杀敌,本王则在后方为大王出谋划策,指点迷津。”二人狼狈为奸,一拍即合。
正在商议之间,忽有探马飞报,说蜀军已在桃花渡口北岸重新立起了营寨,其“挑衅之意”十分明显。兀突骨闻报,当即派遣先前那两名领兵俘长土安、奚泥,带领部分藤甲军,渡过桃花水,前去与蜀兵交战。
藤甲军来到蜀军寨前,挑战骂阵。魏延依照孔明吩咐,率兵出寨迎战。两军方一交锋,只战了数合,魏延便大喝一声,佯作不敌,拨马便向后逃窜。那些藤甲军士卒,虽然勇猛,但也牢记兀突骨“不可轻进”的告诫,担心蜀军设有埋伏,便也不去追赶,只是在原地耀武扬威一番,便自行收兵回营去了。
次日,魏延又依照孔明将令,再次领兵来到桃花渡口北岸,重新扎下营寨。蛮兵哨探得知,又引众军渡过河来挑战。魏延依旧出寨迎敌,与藤甲军象征性地交战了数合,便再次诈败而走。这一次,藤甲军胆子稍大了一些,在后追杀了十余里,见四下并无任何动静,也未曾发现蜀军有埋伏的迹象,便大胆地占据了魏延丢弃的空寨,在其中屯兵驻扎下来。
又过一日,土安、奚泥二俘长,将连日交战得胜,蜀军不堪一击的情况,详细禀报兀突骨,并邀请兀突骨亲临前线,指挥作战。兀突骨听闻蜀军如此“外强中干”,更是信心爆棚,当即亲率大队藤甲军,渡过桃花水,向着魏延所在的营寨猛扑过去,要亲自追杀一阵。魏延与蜀军将士,依照孔明锦囊,一见兀突骨亲自出马,更是“望风而逃”,纷纷抛弃铠甲兵器,只顾向着远处插有白色旗帜的方向狼狈奔逃。兀突骨率领藤甲军在后紧追不舍,很快便追到了一处插有白旗的所在,果然见那里又有一座新扎的蜀军营寨,魏延正引着败兵,慌慌张张地逃入寨中,紧闭寨门。兀突骨也不攻打,只在寨外耀武扬威一番,便也率军在附近下寨,与蜀军对峙。
次日,兀突骨又驱兵追至。魏延依旧如法炮制,略作抵抗,便弃寨而逃。蛮兵便又轻而易举地占据了蜀军营寨。
话休絮烦。接下来的十数日之内,魏延当真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孔明的将令,与藤甲军“且战且走”,竟然真的“连败十五阵,连弃七个营寨”!每一次都是一触即溃,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其“败军之相”做得惟妙惟肖。而那乌戈国主兀突骨,则是一路“高歌猛进”,连战连胜,将魏延所率的蜀军杀得“望风而逃”,其“骄狂之心”与“轻敌之意”已膨胀到了极点。
兀突骨自在军前连连破敌,威风凛凛。他牢记孟获的提醒,于路之上,但凡见到林木茂盛、地势复杂之处,便不敢轻易追击,必定先派遣探马,远远哨探。果然,数次都发现那些树林深处,隐隐约约有蜀军的旌旗晃动,似乎埋伏有兵马。兀突骨便对孟获说道:“果不出蛮王所料!那诸葛亮果然惯用此等埋伏之计!幸有蛮王提醒,否则险些中了他的奸计!”
孟获见状,更是得意洋洋,抚掌大笑道:“哈哈哈!诸葛亮啊诸葛亮!你那些阴谋诡计,今番终于被本大王识破了!大王您看,他连日被您杀得连败十五阵,连弃七座大寨,手下兵将死伤惨重,如今早已是望风而逃,闻风丧胆了!依我看来,那诸葛亮已经是黔驴技穷,再也无计可施了!只要我等再加一把劲,乘胜追击,此番必定能将他生擒活捉,大事定矣!”其“得意忘形之态”,与兀突骨如出一辙。兀突骨听了孟获的吹捧,更是心花怒放,喜不自胜,完全不再将所谓的蜀军放在眼里,只当他们是待宰的羔羊。
到了第十六日,魏延又引着一些形容狼狈、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惨败的“残兵败将”,来到阵前,与藤甲军对峙。兀突骨见又是魏延这手下败将,更是气焰嚣张。他骑乘着那头巨大的白色战象,耀武扬威地来到阵前。只见他今日的装束,更是奇特:头戴一顶用恶狼头颅和五彩羽毛制成的“日月狼须帽”,身披一件缀满金珠玛瑙、光彩夺目的缨络丝袍,两肋之下,果然露出了青黑色的坚硬鳞甲,在日光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其双目之中,隐隐有红光闪动,手指着对阵的魏延,口中用蛮语大声辱骂,其“凶神恶煞之态”令人心悸。
魏延依照孔明吩咐,也不答话,只是装作气愤不过的样子,催马与兀突骨象征性地战了数合,便再次拨转马头,向着远处插有白色旗帜的山谷方向“狼狈逃窜”。其身后,那些“败残”的蜀军士卒,亦是“丢盔弃甲”,一哄而散。
兀突骨见状,更是得意,高声呼喝,统领着三万藤甲军,以及孟获纠集的数万蛮兵,如同潮水一般,在后紧追不舍,誓要将蜀军一网打尽!
兀突骨一马当先,追入那条狭长的盘蛇谷之中。他抬头看了看两边光秃秃的石壁,见山上并无一草一木,也未曾发现任何可以埋伏兵马的迹象,心中更是放心大胆,催促兵马加速追赶。藤甲军行动迅捷,很快便追到了山谷的深处。只见谷中道路之上,横七竖八地停放着数十辆用黑油漆涂抹过的巨大柜车,挡住了去路。有蛮兵斥候上前查看之后,回来禀报道:“启禀大王!这些柜车之上,皆装满了粮草,看样子,是蜀军运送粮草的车辆。想必是因见我大军追到,来不及运走,便慌忙撇下这些粮车逃命去了!”
兀突骨闻言,更是大喜过望,暗道连老天都在助我!他立刻下令,让军士将那些挡路的粮车推开,继续催促兵马,向谷口方向追赶。
然而,当藤甲军主力尽数进入盘蛇谷,兀突骨正欲率军冲出谷口之时,异变陡生!只见谷口之处,忽然落下无数的横木巨石,更有预先准备好的泥土沙袋,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将狭窄的谷口彻底堵死!与此同时,藤甲军的身后,即盘蛇谷的入口之处,亦是同样的情景,无数巨石滚木从天而降,将退路也完全封死!
兀突骨见状,心中一凛,暗道不妙,急忙下令军士,迅速清理路障,试图杀出重围。然而,就在此时,他忽然看见前方那些被推开的所谓“运粮”的黑油柜车,以及道路两旁预先堆积好的大量干柴,竟在同一时间,猛烈地燃烧起来!熊熊的烈火,借着从谷口灌入的疾风(此乃孔明事先推算好的天时),迅速蔓延开来!
兀突骨虽然勇猛,但见此情景,亦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大声呼喝,命令后队变前队,试图从谷口原路退回。然而,未等他军令传下,只听得后方传来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无数蛮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原来,堵在谷口后方的那些所谓“粮车”之中,装载的根本不是什么粮草,而是孔明早已准备好的大量烈性火药和引火之物!这些火药被同时引爆,其威力之大,简直如同天崩地裂!无数藤甲军士卒,在爆炸的冲击波与飞溅的铁片之中,瞬间被炸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其“地雷火炮之威”,恐怖如斯!
兀突骨见谷中并无草木,只有光秃秃的石壁与沙土,心中尚存一丝侥幸,以为只要避开那些燃烧的车辆,便可寻路逃生。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孔明真正的杀招,才刚刚开始!
只见山谷两侧的光滑石壁之上,忽然亮起无数火把!紧接着,那些早已埋设在山谷沙土之下的“药线”,被从山上投下的火把纷纷点燃!霎时间,只听得“轰隆隆”的巨响此起彼伏,地动山摇!无数预先埋设在谷中各处的“地雷火炮”,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从地下猛然喷射而出!
一时间,整个盘蛇谷,化作了一片火光的海洋!无数的火球、铁片、碎石,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向着谷中密集的藤甲军倾泻而下!那些藤甲虽然刀枪不入,水浸不湿,但其制作材料乃是用桐油反复浸泡晾晒而成,正是最为惧怕火焰之物!
烈火到处,但凡遇到藤甲,便如同干柴遇到了烈火一般,迅速燃烧起来!而且,那些藤甲被点燃之后,由于油性极大,火焰竟难以扑灭,反而越烧越旺!三万名英勇善战的藤甲军,在这突如其来的、仿佛来自地狱的“火海炼狱”之中,根本无处可逃,无处可躲!他们身上的藤甲,此刻反而成为了最为致命的“催命符”!
无数藤甲军士卒,被烈火烧得惨叫连连,满地翻滚,互相拥抱在一起,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却只是徒劳无功。更多的人,则是在惊恐绝望之中,被那从天而降的“地雷火炮”炸得头脸粉碎,肢体断裂,当场毙命!
孔明站在盘蛇谷的山顶之上,居高临下,亲眼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只见整个山谷之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蛮兵被烧得焦头烂额,伸拳舒腿,在烈火中痛苦地挣扎,其景象之凄惨,简直如同修罗地狱一般!大部分蛮兵,则早已被那威力巨大的“地雷火炮”炸得尸骨无存,血肉模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焦臭气味与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令人闻之欲呕。
饶是孔明一生算无遗策,见惯了沙场生死,此刻见到这般惨状,亦不由得心中恻然,眼中竟流下了两行清泪,他扶着小车的栏杆,仰天长叹道:“吾今日虽然为大汉立下不世之功,彻底扫平南蛮之患,但此番用计,手段酷烈,杀戮过重,有伤天和。吾之阳寿,恐怕亦要因今日之举,而大大折损矣!”其言语间,充满了“悲悯之意”与对“天道因果”的敬畏。
左右随行的蜀军将士,见丞相如此,亦无不黯然神伤,感叹不已。
却说孟获在自己的临时营寨之中,坐立不安,焦急地等待着乌戈国藤甲军与蜀军交战的消息。他心中既盼望着兀突骨能一战成功,生擒诸葛亮,为他一雪前耻;又隐隐有些担忧,那诸葛亮诡计多端,手段层出不穷,也不知这看似无敌的藤甲军,是否真的能抵挡得住。其“焦灼之意”与“侥幸之心”交织。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有千余名蛮兵装束之人,兴高采烈地来到寨前,为首的几名酋长模样的人,更是满面笑容地向孟获叩拜,大声禀报道:“启禀大王!天大的喜讯啊!乌戈国的藤甲神兵,果然天下无敌!他们与蜀军在盘蛇谷中大战,已将诸葛亮及其主力大军,团团围困在谷中!如今诸葛亮插翅难飞,败亡只在旦夕之间!兀突骨大王特意派遣我等前来,邀请大王您速速亲率大军,前往盘蛇谷接应,一同擒拿诸葛亮,共襄盛举!我等皆是大王您先前部下,在各洞之中,迫于蜀军淫威,不得已才暂时归降。今日听闻大王即将大获全胜,特此前来,愿为大王鞍前马后,一同助战,将功赎罪!”其言语间,充满了“谄媚之意”与“急切之情”。
孟获听闻此言,不由得喜出望外,先前所有的担忧与不安,瞬间被巨大的“狂喜”所取代!他根本没有怀疑这些人的话是真是假,当即下令,聚集起身边所有宗族亲信以及先前招拢的各路番人残部,也不及仔细整顿,连夜便催动人马,在那些“报喜”蛮兵的引领之下,兴冲冲地向着盘蛇谷方向赶去,想要亲眼见证诸葛亮的败亡,其“复仇之心”与“贪功之念”再次占据了上风。
然而,孟获一行人马,刚刚赶到盘蛇谷的入口之处,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整个山谷之中,火光冲天,黑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气味与浓烈的血腥之气,更有无数烧焦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在谷中,其状之惨烈,简直如同人间地狱!哪里有半点大获全胜的模样?
孟获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知道自己又一次中了诸葛亮的奸计!他急忙下令,想要率领人马后退。然而,为时已晚!只听得左右两边喊杀声大作,火把齐明!左有蜀将张嶷,右有蜀将马忠,各率一支精锐的蜀军,如同两把锋利的钢钳,从预先埋伏的山林之中猛然杀出,截断了孟获的退路!其“合围之意”早已布下。
孟获见状,更是魂飞魄散。他正欲指挥身边的蛮兵拼死抵抗,忽然听得身后自己队伍之中,亦是齐声呐喊,兵器相向!原来,那些先前引领他前来,并谎报军情的所谓“本洞之人”,竟有大半都是由蜀军将士伪装而成!此刻他们纷纷亮出兵器,与张嶷、马忠的部队里应外合,反戈一击,将孟获的那些宗族亲信以及刚刚聚集起来的番人残部,杀得人仰马翻,措手不及,转眼之间,便被尽数生擒活捉!
孟获眼见大势已去,身边已无一兵一卒可以依靠,其“绝望之意”充斥心头。他知道今日再难幸免,但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着他,独自一人,匹马单枪,拼尽全力,从包围圈的缝隙之中,侥幸杀出一条血路,也顾不得辨认方向,只顾着向山林深处亡命奔逃。
然而,他正自慌不择路地在山林之中穿行,忽然见前方不远处的山坳之间,影影绰绰,出现了一簇人马。在那簇人马的中间,簇拥着一辆简朴的四轮小车。车上端坐一人,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持羽扇,神情淡然,正是那让他又敬又畏、又恨又怕的诸葛孔明!
孔明遥遥望见狼狈不堪的孟获,朗声大喝道:“孟获反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今日数番作恶,冥顽不灵,如今又落入本相彀中,还有何话可说!”其声如洪钟,蕴含着“天道审判之威”,在山谷间回荡。
孟获一见孔明,更是吓得三魂去了七魄,两股战战,几乎要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他急忙勒转马头,想要向别的方向逃窜。然而,他刚刚有所动作,旁边山林之中,早已闪出一员蜀将,快如闪电般拦住了他的去路,手中长枪一抖,便将孟获挑落马下!此将正是奉孔明之命,在此等候多时的平北大将军马岱!
孟获手无寸铁,又兼惊恐之下,手脚酸软,哪里还能抵抗?转眼之间,便被马岱手下的军士生擒活捉,捆绑得结结实实。
此时,蜀将王平、张翼亦已率领大军,赶到了孟获先前在三江城外临时扎下的营寨之中,将留守在寨中的祝融夫人,以及孟获的一应老小家眷,尽数生擒活捉,一网打尽。
孔明率领得胜之师,返回银坑洞中军大帐,升帐高坐。众将依次入内,将此次所擒获的孟获、孟优、祝融夫人、带来洞主,以及各洞酋长,尽数押解到帐下。
孔明看着阶下跪作一排的孟获等人,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既有胜利的喜悦,亦有对杀戮的悲悯。他沉声对孟获说道:“孟获!本相为了平定南中,使此地百姓免遭涂炭,不得已才行此火攻之计。此番设计,虽有伤天和,却也是因你冥顽不灵,屡教不改所致。如今,你的所有巢穴皆已被我军攻破,你的所有部众皆已溃散降服,你本人亦已第七次被本相生擒活捉!事到如今,你可心服了?”
孟获抬起头,望着端坐帐上,神情威严而又带着一丝悲悯的诸葛孔明,回想起自己从初次起兵时的意气风发,到如今七擒七纵的惨淡下场,每一次自以为得计,每一次又都落入对方的算计之中,尤其是今日盘蛇谷中那宛如炼狱般的景象,更是让他从心底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忽然之间,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低下那颗曾经无比高傲的头颅,声音嘶哑地说道:“丞相……丞相用兵如神,智谋高绝,更有爱民如子之仁心……孟获……孟获今日……心服口服了!是孟获有眼不识泰山,屡次冒犯天威,罪该万死!”其“顽抗之意”终于彻底消散,化为了深深的“敬畏”与“臣服”。
孔明见孟获终于真心降服,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南中之乱,至此方才算是真正画上了一个句号。他随即下令,为孟获及其妻子宗党人等松绑,并依旧赐予酒食,好生款待。
宴席之上,孟获与祝融夫人并孟优、带来洞主,以及所有被俘的南中酋长、头人,尽皆匍匐跪倒在孔明帐下,许多人甚至痛哭流涕,他们纷纷赤裸上身,向孔明叩首谢罪道:“丞相天威,如同日月昭昭!我等南中蛮夷之人,愚昧无知,先前屡次反叛,罪孽深重,实乃自取灭亡!今蒙丞相七擒七纵,不杀不辱,此等浩荡天恩,如同再生父母!从今往后,我等南中之人,誓死效忠大汉,永不复反!若违此誓,教我等形神俱灭,万劫不复!”其言辞之恳切,其“臣服之意”之真诚,发自肺腑,再无半分虚假。
孔明见状,亦是感慨万千。他亲自将孟获扶起,温言说道:“孟将军既已知过能改,真心归顺,本相亦既往不咎。从今往后,你依旧是这南中之王,统领各部。先前本朝所占据的各处城池土地,除了必要的关隘之外,其余尽数退还给你们。只望你们能好生治理地方,教化百姓,使其知晓礼义廉耻,不再兴兵作乱,与我大汉永结盟好,共享太平。如此,则南疆幸甚,大汉幸甚!”
孟获及其宗党,以及所有南中部落的酋长头人,听了孔明这番宽宏大度、仁至义尽的安排,无不感激涕零,欢声雷动,纷纷向孔明叩拜,称颂其“再生之德”与“天地之仁”。他们皆欣然跳跃,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后人有诗赞孔明此举曰:羽扇纶巾拥碧幢,七擒妙策制蛮王。至今溪洞传威德,为选高原立庙堂。
随军长史费祎见南中已定,便向孔明进谏道:“丞相,如今您亲提大军,深入不毛之地,历尽艰辛,终于彻底收服了这蛮方之地,可谓是功盖千秋。目今蛮王孟获既已真心归服,依属下之见,何不在南中各郡设立官吏,并派遣一部分汉军,与孟获一同治理此地,如此方能确保南中长治久安,永无后患。”其“稳妥之意”亦是出于公心。
孔明却是微微摇头,答道:“公琰(费祎字)之言,虽然老成持重,但依亮之见,若在南中设立官吏,驻扎汉军,反而会有三点不便之处:其一,若要留下外来官吏治理,则必须留下足够的兵力保护其安全,并维持地方秩序。然南中之地,山高路远,粮草运输极为不易,我大军若长期驻扎于此,必然会面临粮草短缺之困境,此为第一点不便。其二,南中各部,在此番战乱之中,死伤惨重,许多部落的父兄子弟,都丧命于战火。他们心中虽然感念本相不杀之恩,但对汉人官吏,难免会心存芥蒂与怨恨。若留下外来官吏,却不留下足够的兵力弹压,一旦发生冲突,必将酿成新的祸患,此为第二点不便。其三,南中蛮人,历来桀骜不驯,其内部亦有诸多矛盾。他们先前屡次反叛,已被朝廷定为有罪之人,其心中对我汉人官府,难免会有猜忌与疑虑。若强行留下外来官吏治理,他们终究难以真正信任,反而会使得彼此之间,猜忌丛生,难以和睦。此为第三点不便。因此,依亮之见,如今之计,莫若不设官吏,不驻重兵,不征粮赋,只令孟获等各洞之主,自行治理本部,朝廷只在名义上统辖。如此,既能显示我大汉之宽宏大度,又能减轻朝廷之负担,使南中各部与我大汉相安于无事,互不侵扰,方为长久之策也。”其“因地制宜”与“怀柔远人”的“高明政略”,令在场众人无不叹服。
于是,南中各部蛮人,皆深感诸葛孔明之浩荡恩德,不仅仅是畏惧其神鬼莫测的“军事才华”,更是被其“仁德如天”的“王者之风”所折服。他们自发地为孔明修建了生祠,四时八节,皆虔诚享祭,尊称孔明为“慈父”。各洞各寨,亦纷纷献出自己部落中最为珍贵的珍珠金宝、丹砂药材、以及强壮的耕牛战马等物资,以资助蜀军。并对天盟誓,永世不再反叛大汉。至此,为祸蜀汉多年的南方边患,终于被诸葛孔明以其超凡的智慧与仁德,彻底平定。
孔明在南中犒赏三军已毕,见南方局势已稳,人心归附,便下令班师回朝,准备休养兵马,再图北伐中原之大计。他令大将魏延率领本部兵马,作为全军的前锋先行。
魏延领命,率领兵马,浩浩荡荡,行至泸水岸边,正准备扎筏渡河。忽然之间,江面上阴云四合,狂风骤起,卷起漫天飞沙走石,水面上更是波涛汹涌,浊浪排空,一股阴冷诡异的“怨煞之气”扑面而来,蜀军将士皆感心神不宁,难以立足,根本无法渡河。魏延无奈,只得暂时后退,将此怪异情状,飞马回报孔明。孔明闻报,眉头微蹙,当即请来已然真心归顺的孟获询问缘由。
正是:塞外蛮人方帖服,归途险阻起疑云。水边鬼卒又猖狂,武侯再施惊天策。
未知孟获听闻此怪事之后,将会如何解释,孔明又将如何应对这泸水之上的“鬼卒作祟”,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