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一见孔明,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其“愤怒之火”与“绝望之情”交织,几欲发狂!他回顾左右仅存的几名亲兵,厉声嘶吼道:“兄弟们!我等屡次遭受此人之诡计暗算!前后已被他羞辱了三次!今日有幸在此狭路相逢,他身边兵力单薄,正是我等报仇雪恨的天赐良机!大家一起奋力向前,将他连人带车,一齐砍为粉碎!为我死去的南中勇士报仇!”其“困兽犹斗之意”无比疯狂!
说罢,孟获当先怒吼一声,催动身下疲惫不堪的火云蛮牛,挥舞着双刀,向着孔明的小车猛冲过去!他身后那几名残余的蛮兵,亦是嗷嗷怪叫,拼死向前,其“同归于尽之意”甚是惨烈。
然而,孟获等人刚刚抢到那片大树林之前,只听脚下“趷踏”一声巨响,地面猛然向下塌陷!原来,孔明早已在此处命人挖掘了巨大的陷坑,上面覆盖着伪装的草皮树枝,专等孟获自投罗网!孟获与他那几名亲兵,连同坐骑,猝不及防之下,一齐惨叫着跌入深坑之中,摔得七荤八素,其“惊恐绝望之意”溢于言表。
紧接着,大树林之中,号角声齐鸣,转出大将魏延,引着数百名手持挠钩套索的蜀军士卒,将陷坑团团围住。蜀军士卒一拥而上,将坑中晕头转向的孟获等人,一个个如同拖死狗一般拖拽出来,用早已准备好的粗大绳索,捆绑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孔明这才从容来到先前蜀军在南岸的旧寨之中。此时,战斗早已结束,大部分蛮兵或死或伤,或已四散奔逃,回归各自洞寨去了。只有少部分走投无路,或是被蜀军威势所慑的诸甸酋长和洞中丁壮,选择了投降。孔明下令招安这些降兵,依旧是以酒肉好生款待,用温言抚慰,然后将他们尽数释放回家,其“仁德之风”再次播撒。那些被释放的蛮兵,亲身体验到孔明的“宽宏大度”与蜀军的“秋毫无犯”,无不嗟叹感怀,对孔明的“敬畏之心”又加深了一层。
少顷,张翼已将孟获之弟孟优解到。孔明看着孟优,略带惋惜地训诫道:“孟优啊孟优,你兄长孟获愚昧执迷,不识天数,你身为其弟,理应好言劝谏,助其改邪归正,才是兄弟之道。如今,他已被本相擒获了四次,还有何等颜面,再见南中父老乡亲?你亦同流合污,助纣为虐,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孟优被孔明一番话说得满面通红,羞愧难当,伏在地上,连连叩首,乞求孔明饶他一死,其“悔恨求饶之意”十分真切。孔明道:“本相要杀你,亦不在今日。且饶你一条性命,回去之后,好生劝说你的兄长,莫要再执迷不悟,自取灭亡!”说罢,命武士解去孟优的绳索,将其释放。孟优泣不成声,拜谢而去。
过不多时,魏延已将五花大绑的孟获押解至中军大帐。孔明见孟获兀自怒目而视,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不由得大怒,厉声喝道:“孟获匹夫!你今日又被本相擒获,还有何话可说!还敢不服吗!”其“威严之意”如山岳压顶。
孟获却依旧强项,梗着脖子道:“哼!吾今日不过是再次误中了你的奸计,并非战场上真刀真枪输于你!便是死,吾也不瞑目!”其“顽抗之意”丝毫未减。
孔明见他如此冥顽不灵,更是怒火中烧,厉声喝叱左右武士:“将此冥顽不灵之徒,与我推出帐外,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武士得令,如狼似虎般上前,便要将孟获拖出。孟获见孔明真的动了杀机,却反而毫无惧色,他猛地回头,死死盯着孔明,大声吼道:“诸葛亮!你若有种,便再放我回去一次!我孟获对天发誓,若能逃得性命,必然要报此四番被擒之奇耻大辱!让你知道我南中勇士的厉害!”其“宁死不屈之意”倒也令人有几分侧目。
孔明听了孟获这番话,脸上的怒容忽然尽去,反而仰天大笑起来。他挥手止住武士,再次下令为孟获松绑,依旧赐酒压惊,并让他坐在帐中。孔明和颜悦色地问道:“孟获,本相已经连续四次以礼相待于你,你为何却始终不肯心服,一再与我大汉为敌?”
孟获兀自不忿道:“哼!我孟获虽然是化外之人,但也知道光明正大!不像丞相你,专好使这些阴谋诡计,背后算计!我堂堂南中之王,岂能心服于你这等奸诈之徒!”
孔明听了,也不与他争辩,只是微微一笑,问道:“好!既然如此,本相便再放你回去一次!你可还能再与本相一战否?”
孟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光芒,随即又燃起“复仇的火焰”,他昂然道:“丞相若当真有此胆魄,敢再将我孟获放虎归山,我孟获便在此立誓!若下次丞相还能凭真本事将我擒获,我孟获便倾尽全洞之心,献出所有珍藏宝物,犒赏三军,并率领南中所有部族,向大汉天子宣誓效忠,永世不敢反叛!若违此誓,教我孟获不得好死!”其“赌咒发誓之意”十分郑重。
孔明听罢,便笑着命人送孟获离去。孟获心中虽然对孔明这般做法惊疑不定,但能重获自由,自然是欣喜万分,拜谢之后,匆匆离去。
于是,孟获又招聚了先前被蜀军击溃、逃散在各洞的残余壮丁数千人,心怀着无比的屈辱与复仇之念,向着南中更深远的腹地,迤逦而行,准备寻找更为险峻、更为隐秘的巢穴,以图东山再起。
早早行进了数日,忽见前方尘土飞扬,一支人马迎面而来。孟获正自惊疑,待那队人马走近,却发现为首的正是其弟孟优。原来孟优被释放之后,亦不甘心失败,竟也暗中收拾了一些残兵败将,正要前来寻找其兄,共商报仇之事。兄弟二人劫后重逢,不由得抱头痛哭,互相诉说着前番兵败被辱的惨状,其“悲愤之意”难以言表。
孟优抹了抹眼泪,对孟获说道:“兄长,我军屡次败于诸葛亮之手,蜀军兵精将勇,其‘军威煞气’非同小可,那诸葛亮更是诡计多端,其‘智谋之意’神鬼莫测,我等实难与其正面抗衡。依小弟之见,如今之计,只有暂时退避,寻一处易守难攻的险峻洞穴,深藏不出。蜀军远道而来,不耐我南中暑热与‘瘴疠之气’,待其‘军士疲惫之气’积聚,粮草不济,自然会退兵。到那时,我等再相机行事,或可有转机。”
孟获闻言,深以为然,便问道:“贤弟可知,何处有此等可以避祸的险要之地?”
孟优答道:“兄长,从此地往西南方向,约行百余里,有一处极为隐秘的洞穴,名为‘秃龙洞’。此洞洞主朵思大王,乃是愚弟的至交好友,其人“忠义之气”尚存。其洞穴地势险恶无比,易守难攻。我等若能前去投奔,必能暂避一时。”
于是,孟获便先派遣其弟孟优,带着厚礼,前往秃龙洞拜见朵思大王,陈说来意。朵思大王听闻蛮王孟获亲至,又见孟优带来重礼,不敢怠慢,慌忙率领洞中兵将出洞迎接。
孟获进入秃龙洞,与朵思大王行礼已毕,便将自己屡次被诸葛亮设计擒获,损兵折将的惨状,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其“屈辱愤恨之意”溢于言表。
朵思大王听罢,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说道:“蛮王尽管宽心在此住下!若那蜀兵胆敢追到此地,本大王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一人一骑也别想逃出!连同那诸葛亮,也要叫他一同毙命于我这秃龙洞中!”其言语间,充满了对自家洞穴险要的“绝对自信”。
孟获大喜过望,急忙向朵思大王询问退敌良策。
朵思大王得意洋洋地介绍道:“蛮王有所不知,我这秃龙洞,乃是天造地设的绝险之地!通往外界,总共只有两条路径。东北方向那一条,便是大王方才所来之路,地势虽然相对平坦,泥土肥沃,水源甘甜,可容大队人马通行。但我只需派遣数百勇士,用巨木滚石将洞口彻底垒断封死,便可形成一道‘万夫莫开之天堑’,他蜀军纵有百万之众,也休想攻入分毫!
而西北方向,另有一条小路。那条路途经之处,皆是崇山峻岭,道路极其狭窄崎岖,凶险异常。山林之中,虽然有一些隐秘的岔道,但其中多藏有剧毒的毒蛇、凶恶的毒蝎,以及各种不知名的‘致命毒虫’。更为可怕的是,每日黄昏时分开始,那片区域便会升起浓重无比的‘五彩毒瘴’,其‘瘴毒之气’能侵人骨髓,令人不辨方向,直至次日午时,那毒瘴才会渐渐散去。只有每日的未、申、酉三个时辰(下午一点到七点),山中毒瘴稍歇,行人方可勉强通过。而且,那片区域的水源,皆含有剧毒,绝不可饮用,人马若是误饮,必死无疑。
此地更有我南中最为凶险的四处‘绝命毒泉’,其‘毒煞之意’冠绝南疆:
第一泉,名为‘哑泉’。此泉水色清澈,入口甚至带有一丝甘甜,但人若饮之,立刻便会口不能言,变成哑巴,不过十日之内,便会气绝身亡,其‘封喉之毒’无解。
第二泉,名为‘灭泉’。此泉水温极高,沸腾如滚汤,其水汽中都带着一股‘腐蚀之气’。人若不慎跌入其中,或者用此水沐浴,则皮肉会迅速溃烂,直至露出白骨,痛苦万分而死。
第三泉,名为‘黑泉’。此泉水色微清,看似寻常,但若有人不慎被此泉水溅到身上,则被溅之处的皮肤会迅速变黑、坏死,毒气攻心,最终亦会毙命,其‘侵蚀之毒’极为霸道。
第四泉,名为‘柔泉’。此泉水寒冷刺骨,冷于冰雪,其水汽都带着一股‘阴寒之意’。人若饮用此泉之水,则会感觉咽喉处暖气全无,随即浑身无力,身躯软弱如败絮棉花一般,最终力竭而死。
这四处毒泉所在之地,寸草不生,连飞鸟虫豸也绝迹。据传,只有数百年前,大汉朝那位曾南征平蛮的伏波将军马援,曾率军到过此地附近,但也未曾深入。自那以后,更无一个汉人能活着走出这片‘死亡禁地’!
如今,我等只需将东北方向的大路彻底堵死,令蛮王您与部众稳居我这秃龙洞之内,高枕无忧。那蜀兵见东路被截断,必然会想方设法,从西北方向那条小路攻入。他们不熟悉地形,又缺乏饮水,若见到那四处毒泉,在酷暑之下,口渴难耐,定然会不顾一切地取水饮用。到那时,任他有百万大军,亦不过是自寻死路,皆要丧命于此!又何须我等再动用一兵一卒,费力厮杀呢?”
孟获听了朵思大王这番详尽的介绍,不由得喜出望外,以手加额,庆幸不已道:“好好好!今日方知,天下竟有如此绝妙的安身避祸之所!我孟获今日总算是有容身之地了!”他又指着北方,咬牙切齿地说道:“任那诸葛亮神机妙算,其‘智谋之意’再如何高明,面对这天然的‘死亡绝地’,也休想施展出半分本领!单凭这四泉之毒,便足以报我先前屡次兵败受辱之奇耻大辱了!”
自此之后,孟获、孟优兄弟二人,便与那秃龙洞洞主朵思大王,以及残余的各洞酋长,每日在洞中大排筵宴,饮酒作乐,其“懈怠之心”与“侥幸之念”再次滋生,只等着蜀军前来送死。
后续孔明如何识破毒泉,寻求解药,以及第五次擒获孟获,可以继续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