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秦殊令提出要送姜无病回家，姜无病赶紧拒绝，她认为先晨是秦殊令的追求者，自己的存在就像是个锃光瓦亮的电灯泡。

先晨看出了她的窘迫:“她带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听到这些消息，不用感觉不自在，她很信任你。”

姜无病看向秦殊令，只见她正笑着看着自己，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送我回家就不必了，我想自己走走。”

秦殊令倒也不为难她，只是朝她挥挥手:“下次见。”

姜无病点点头独自离开，午夜的街边少有车辆，她独自走在路边的路沿上，一边保持平衡，一边回忆着这一天一夜与秦殊令的相处，她慢慢明白了自己与秦殊令的差距，她不明白秦殊令为什么总要强调自己是人类，她的种种行为都透露着一种极强的非人感，好像大脑跟身体没有商量好一样。

“或许她应该是神吧？”

她的注意力完全在保持平衡和关于秦殊令的事上，以至于手机响了很久才接起电话。

手机另一边传出言辞有些慵懒的声音。

“喂，是我，言辞，听老大说你受伤了，你们遭遇敌人了？”

姜无病赶紧打起精神:“也没有，受伤是因为……我不小心，没什么大碍。”为了避免被误解，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是秦殊令用奇怪的方式让自己受伤。

“不严重就好，好好休息。”

姜无病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尴尬的意味:“不用为了应付她给你的任务而来关心我，想拉我入伍也不需要这样讨好我。”

这话倒让言辞听不懂了，这显然跟秦殊令给他的任务目的不符。

“什么拉你入伍？她跟你说了什么？”

姜无病茫然的眨眨眼，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像装的，难道真的是自己会错意了？

“没，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言辞皱起眉头，他知道秦殊令向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把这个无辜的女孩拉进这场灾难，这事儿有他一份责任。

“嗯，这几天的假期也快结束了，等我从这边带礼物给你。”

姜无病笑笑回道:“好啊，那我可记住咯。”

言辞停下对空气说话的动作，此时的他已经坐在梦神家族的大厅里，为了完成秦殊令安排的任务，他不得不动用「月亮」的力量来与姜无病取得联系。

梦神的国度十分庞大，光是从城门走到这宫殿就费了他们不少时间，一路上到处都是贩卖魔法道具的商贩，街上行走的人员也大多是拥有异能的魔法师，甚至有不少商贩正在贩卖狩猎来的低等虚无生物。

言辞的到访吸引了不少法师的视线，他们很清楚言辞的身份，所以大都对他抱有几分敌意，那些虚无猎人的目光充满杀意，更让他很浑身不适。

好在言辞与秦烁和方诺已经是老朋友，只需要报出自己的名号就可以在皇城里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