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遗留的血迹，随后温柔的朝秦殊令笑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打你，但你损失的是发型，他损失的可能是门牙～”

相对方向的远处，一个少年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用大拇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过来说话。”秦殊令朝他勾勾手指。

少年再次愣了一下，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向二人。

待到二人面前，秦殊令抬手想要抚摸少年的额头，少年撇过头“切”了一声，似是对秦殊令非常不屑。

言辞面色一沉，掐住少年的脖子打算把他拽过来。

秦殊令抓住他的手腕摇摇头:“别这样，放开他。”

言辞朝她笑笑，听话的松开了手。

“死神……我今天就要代替众神明制裁你！”

“死……神……？”秦殊令缓慢的说出这个称呼，这个让她无比熟悉的称呼。

言辞环起胳膊看着他:“哪来的混小子？竟然当街动手。”

男人不顾肿胀的腮帮子，耍帅的甩甩头发，又低头吐出一口血唾沫。

“都怪你……把我们全都从神座上拉下来给你陪葬！你有罪！罪不可赦！！！”

秦殊令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神？新世界没有神，你是说旧神吗？”

男人单手遮住脸，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旧神，是个不错的称呼，我很喜欢～”

言辞被他笑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戳戳少年的头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这儿有问题？”

男人突然抬眼瞅向言辞:“你是什么东西？死神顾来的保镖？”

言辞尬笑一声捏紧拳头:“哈哈……我倒要看看是我的龙鳞硬还是你小子的嘴更硬！”

秦殊令拦下他:“别冲动。”

听到龙鳞二字，男人像是突然被激活了什么程序。

“龙？！是我梦寐以求的随从！诶！跟我签订契约，成为我最忠诚的仆人吧！”

言辞眼角跳了跳，尴尬到无言以对。

“你是谁？”不让看回忆，秦殊令只能主动问道。

男人又哈哈大笑几声:“哈哈哈哈哈，吾乃战神神魂的转世！吾名为——孙杰！”

“……”

这突如其来的热血把秦殊令也整沉默了。

一旁围观的人都对三人议论纷纷:“这是群中二少年吧？”

好在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远处警铃响起，刚才三人打斗的功夫就已经有人报了警，这会儿功夫，警察正好赶来，简单询问几句后就要求三人去局子里喝茶。

一路上，秦殊令安静的坐在警车里，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一旁的孙杰却坐立不安，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三人到了警局，各自录了口供，唯独审讯孙杰的警察出来时一脸苦相，他没好气的看了孙杰一眼，又扭头跟同事吐槽。

“又是他，未成年，还是他先动的手，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回了，每次来都说些乱七八糟的鬼话，最近问题少年还真不少……赶紧通知家长来处理吧。”

言辞一想到一会儿要给那混小子赔医药费就一脸不爽。

秦殊令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