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蒋述出现在了一条奇怪的走廊,走廊像是中世纪的欧式风格,狭长却很窄,一眼望不到头。
他摸摸脑袋,不清楚自己是到了哪里,刚才他不是还在脏兮兮的仓库吗?出现这种事,只能证明他遇上了什么难搞的脏东西。
“鬼打墙是吧……”
突然,一阵钟声从走廊深处传来,蒋述眯起眼睛往前望去,想要出去就得搞清楚这冤魂的冤情所在,他见鬼见多了,对于这种场景并不怎么害怕,只是觉得十分麻烦。
他顺着钟声向前走去,两侧的墙壁上贴着黑色的墙纸,给人一种前面的走廊永远更加狭窄的错觉。
又是一阵钟声响起,墙壁竟然突然蠕动起来,蒋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看着不断蠕动的墙壁,心里有些犯恶心。
突然,一侧墙壁裂开一条缝隙,一只纤细苍白的手伸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裂缝与手,那些手连带着小臂,每一只都摆出不同的姿势。
蒋述看向前方,密密麻麻的白手挡住了去路,只留下一条侧身才能勉强通过的通道,不过好在那些手臂伸出后就停止了动作,不然即便是蒋述也不可能在如此恶心的走廊中前进下去。
他硬着头皮从众多白手中间穿过,通过观察,他推测这些应该都是同一个人的同一双手,而且如此纤细,应该是女人的手,他越是前进越是觉得不对劲,前面的手都还算正常,可越往后的手越是伤痕累累,再往后的手多多少少都包有几个创可贴,他抬眼往前看去,前面等着他的手还有很多,而那些手中都拿着长短不同的绣针,如同一片生长在人体上的荆棘。
蒋述叹了口气,他已经无法继续前进了,再走下去一定会被针线划伤。
此时,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耳后。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吉利的东西!都怪你!自从生了你!我就没一天好日子过!去死!!!去死!!!!!”
随后,一阵孩童的啼哭声在他耳旁炸开,吵的他一阵头晕目眩。
“他妈的……把我带来这里单纯是为了折磨我吗?”蒋述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
墙壁上的手突然抖动起来,那些拿着针线的手疯狂的摆动着,听到蒋述的声音后,纷纷拿着银针朝他刺来,而那些与他距离甚远的针线,借着满墙的手由远而近的传递着。
蒋述“卧槽”了一声,赶紧回头向来处跑去。
“这是容嬷嬷转世了吗?!”
他一边跑一边吐槽,更多奇怪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那些声音有男有女,无一不在说着一些极其讽刺的话语,有些话说的异常难听,蒋述只觉得比起身后的针线,那些故意贬低他的话语更加刺疼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