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令这次少见的没有推开言辞，可这更让言辞意识到她不对劲。

“老大？你不会坐着睡着了吧？”他弯下腰，看向秦殊令低着的脸，她并没有睡着，那绿色的眼眸低垂，里面是让人看不透的情绪，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侧脸，让她的表情都显得柔和了一些，她此刻看起来不像平常那个吊儿郎当的死神，更像是一个好像做了错事的小姑娘。

言辞看着她笑了笑，直起腰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大不想说也没关系，什么时候想说，我都在听”

秦殊令抓过自己肩膀上的手，放到自己眼前打量。

言辞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没料到秦殊令会是这个反应，厚脸皮如他此刻都被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叛徒！吃了他！”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在秦殊令耳边响起，她皱紧眉头，努力想把那个声音从脑袋里赶出去，可再一眨眼，自己竟然真的把言辞的手拿到嘴边，张开了嘴。

“老大？你这是……”言辞不知道秦殊令这是怎么了，总感觉她有些不太清醒，尽管他没有强行把手抽回来，但他感觉眼前这个人此刻未必是他在乎的那个死神，心里便有了一丝抵触。

秦殊令晃晃脑袋，赶紧松开了言辞的手，有些头疼的捂着自己的脸，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你怕我吗？”秦殊令闷闷的问道。

言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她是她，那自己自然不会害怕，可刚才那种陌生感让他有些看不透了，他没有回答。

“怕我，以后就离我远点！”秦殊令突然站起身，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吼道，她不知道自己在因为什么而生气，又或者根本就没有生气，只是想把这条不怕死的龙吓跑而已。

“老大……你真的没事吗？”言辞担忧的看着她，他觉得秦殊令像是病了。

秦殊令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我没事，以后别再突然靠近我了。”

言辞感觉自己一直在等的那个人虽然就在自己眼前，却又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这对我是不是不太公平……”言辞的语气有些委屈。

“什么？”秦殊令疑惑的扭过脸看向他，看到他好像有些落寞的样子又感觉自己是不是不该对他这种态度。

“我的意思是，我们同样都是你的手下，可为什么你对蒋述和方诺就不会这样疏远，这对我公平吗？”言辞解释着自己的意思。

秦殊令无奈地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顶：“对不起。”

“如果老大真的想吃了我也没关系，如果是你真的想的话，一只手，一条胳膊，这都不算什么！”言辞严肃的看向秦殊令，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

她怎么可能想，只是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在不断怂恿她去这样做。

秦殊令眯起眼睛：“我不想，你又不好吃。”对她来说，极恶之人的灵魂才是美味佳肴。

“不好吃”三个字彻底打击到了言辞，他欲哭无泪的低下头。

秦殊令知道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不太友好，她带着点歉意的抚摸着言辞的头顶说：“我怎么可能会吃掉我最忠诚的信徒呢？”

言辞白色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愣愣的看着又突然变温柔的秦殊令，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还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趁秦殊令还没收回手，他一把抓住秦殊令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拉，另一只手顺势环上她的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