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令“哼”了一声：“算了，无所谓，要是这个世界因为哀神而毁灭了，你以后也没机会再缠着我了。”

言辞赶紧可怜兮兮的看向秦殊令：“老大，我知道你虽然嘴上总说你从不做任何承诺，但你其实每次都有自己的计划，对吧？”

秦殊令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这么想知道我的想法，死神这个位置不如给你坐？正好我早就厌烦了，想辞职很久了。”

方诺像拍狗狗一样拍了拍言辞的头：“好了好了，我相信死神她老人家有自己的安排，世界毁灭也好，不毁灭也罢，我们都不会因为结果而改变追随她的决心，不是吗？”

言辞点点头：“当然！哪怕能多跟老大待在一起一秒钟都弥足珍贵！”

这些话倒是引起了蒋述的思考：自己又是因为什么要跟着秦殊令的呢？或许是因为她给了自己新的人生吧！本来自己欠下巨额黑贷又杀了人，按理来说人生早就烂成一坨屎了，可秦殊令给了他新的开始，甚至满足了自己的“遗愿”——睡上舒服温暖的床。

她还赋予了他新的人生价值，跟随死神拯救世界，这放小说里，简直就是重生后的主角待遇，死神就是金手指，目标就是拯救世界！虽然自己胆小的毛病改不掉，但至少之前的经历里自己确实也起到了作用，何尝不是一种新生呢？

蒋述想起了什么，又抬头问道：“言哥，从秦姐讲的故事里来看，你们在她做将军之前就认识了，你们最开始是怎么认识的？让你这么坚定的等了她那么久。”

言辞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下说道：“那可真是说来话长了，要从最开始讲起，其实每个神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吸引一些在虚无里游荡的浮游生物，它们会做为神的追随者帮助神处理事务，只是老大是个例外，她被创造之初没有高维生物愿意跟随她。”

秦殊令“粹”了一口唾沫：“老子不稀罕！”

言辞不太好意思的摸摸头发说：“其实原因大概就是死神这个职位听起来实在不是什么好差事，因为我们一旦选择了自己的神明就等于签订了生死契约，违背主人的指示是会被梦神抹除的，而且老大她的本体实在是……”

秦殊令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总而言之就是老大一个追随者都没有，我一开始也并不是选择她作为我的主人，而是选择了乐神，但谁也想不到，那个听起来善良又好相处的神竟然会脾气古怪，经常虐待自己的追随者……我当时还处在幼年期，被他打的不成样子，反正日子过得挺惨的，甚至因为太弱，差点被乐神扔出他的世界，被抛弃的下场只会被梦神当作反叛者处理掉，当时是老大救了我，不过我估计她已经把这些事忘记了。她以新主人的名义带我回到了虚无，我才捡回一条小命，可那之后她就消失了，我在虚无游荡了很久才得知了一点她的消息，我的同族都说死神在跟乐神大战后陨落了，不但弄丢了本体，还损失了大部分记忆，现在只能以凡人之躯处理事务，他们甚至嘲笑老大是最没用的神，没有人类会喜欢一个死神，不过我替老大揍了他们一顿！在虚无里那段日子我可没有偷懒，实力可强了不止一点两点。”

方诺心疼的看着他：“怎么会有人忍心虐待帅哥呢？如果他会随意抛弃你们，你们难道就没想过跟乐神鱼死网破吗？”

言辞耸肩笑着说：“可事实就是无论在哪个世界，那位大人之下，神就高于一切，他们做的再过分，哪怕不小心毁了世界，也只等于在工作中不小心删除了一个文件夹，生神会在那位大人发现之前出面帮助恢复。可我们这些随从不会被恢复，只会被永远的抹除，我们都太过渺小了，在他们眼里只是一群蜉蝣罢了，谈何反抗？但老大不一样！他救了我的命，还跟我成为了朋友，她因为没了神的本体，在任务过程中受到的所有伤害，都会以凡人之躯反馈给她，她一次又一次的体验伤痛和死亡，只能靠吸收死尸生前的恶念来恢复神力，简直没有神比她更敬业了！”

蒋述皱起眉头看向秦殊令，眼神里竟然带着些怜悯。

秦殊令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我都已经失忆了，不记得了，用不着你可怜！要不是不能辞职，老子早他妈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