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令笑了起来：“有趣！真的很有趣！一把不能杀人的刀！太有趣了！”她把刀子拿到眼前仔细的打量着，刀锋离开她的身体，被刀子所伤之处开始渗出粘稠的液体，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这不是她的血，而是刀在她的身上开了一个洞，里面流出了五彩斑斓的液体。

蒋述仔细的看着那个洞，就像他在虚无里看到的黑洞一样！

秦殊令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把刀子在自己身上开了一个通道，通道的尽头是她的虚无。

秦殊令大笑起来：“好有趣的刀子！”说完她右手召唤出绿色的火焰，附在在洞口处，没一会儿，那黑洞就消失不见了。

蒋述的大脑已经宕机了，他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血色空间，一把活着的刀，黑漆漆的洞，这都是什么东西？！他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处的世界是真是假，难道自己还在做梦？

秦殊令似乎看出了他的无助，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刀子递给他：“一把不能杀人但能开洞的刀子，你的东西，好好收着吧，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蒋述看着这把刀子，他不知为何竟然听话的拿起了刀子，刀柄上的眼珠在他手掌里乱转，一把活生生的刀子，真实无比的刀子。

“记得谢谢虚无。”秦殊令把刚到手的外卖扔给蒋述：“吃点东西，在虚无里任何活动都要消耗平常十倍的精力，吃完东西睡一觉，明天我还有用的到你们的事情。”话罢秦殊令就回了房间，留下客厅里两个虚弱又无助的男人面面相觑。

一整夜，沙发上坐着的两个男人都没合眼，别说好好睡一觉了，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身处虚无中的恐惧，一夜的时间，两个人都沧桑了不少，顶着黑眼圈，下巴上也冒出了胡茬。

清晨秦殊令一打开门看到两人还坐在沙发上，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不去休息，你们在干什么？”

她掏了掏耳朵，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汽水一饮而尽，舒爽的叹了口气：“唉，刚开始了解虚无对你们来说确实有些无法接受，不过以后慢慢就会习惯了。”

汽水瓶被捏扁后扔进了垃圾桶，秦殊令走到蒋述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醒醒，醒醒！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秦烁率先清醒过来，他摇摇头看向秦殊令：“你……”

秦殊令抬起手：“打住！我不想听你那些没营养的问题，这里是现实世界，我也是真的，你妹妹死了，她的身体我接管了，我有话要问你，你真的只看到了黑暗吗？”

秦烁从沙发上爬起来，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我记得很清楚，我只看到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抓不住。”

秦殊令托着下巴思考了起来：“火候还不够……”

秦烁自然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从今天开始就要重新认识自己的妹妹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秦烁问道。

“这不重要，随便你。”秦殊令放弃了继续思考，她转身用力的拍了拍蒋述的脸，蒋述“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惊恐看着眼前的两人。

“我怎么了？睡着了吗？”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自己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