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嬴这才把手放下。
他语气凶狠,从牙缝里挤出:
“以后,你想,都不要想!想!在我这,都有罪!”
傅宇珩恐慌地望着他,魂魄全都被打飞了。
权嬴从裤兜里掏出一支香烟,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
他淡淡开口:
“没事别来这里。”
权嬴转过身来,嘴里叼着烟,对傅宇飞说:
“带他去医院。”
“是。”
傅宇飞应了一句,过去搀着傅宇珩的胳膊,两人消失在走廊。
权嬴在走廊抽了几口烟。
后背靠在护栏上。
眼睛盯着安小妮房间的门。
此时兰博基尼开出了别墅。
声音渐行渐远。
那道门在悄悄关上。
呵!
她是以为他走了吗?这么大的一个人杵在这。
咔哒——
哼!
反锁上了。
她是不知道吧,反锁了,他也能进。
权嬴就站在安小妮房间门口。
狂妄的男人,后背靠在护栏,连续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今晚的事,他想了一遍又一遍。
烟头丢在地上,鞋底碾了碾。
权嬴走了。
安小妮背靠在门板上,听着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听不到。
她悄悄打开门,看到门口几根烟头,她打扫干净,才走进房间。
权嬴走进主幢,沿着楼梯一直往上,走到三楼的时候,他往西边拐。
一直走到这条走廊的尽头。
他脚步停在最西边的房间门口。
手搭在门把上,扭开。
开门关门。
权嬴踱步到桌前。
一个古朴的长方形木盒就摆在桌子最明显的地方。
木盒表面陈旧,但是色泽温润,显然是历经了岁月的摩挲。
权嬴动作轻柔、缓慢。
盒盖被他轻轻打开。
权嬴从盒子里捧出一幅卷起来的古画。
他将古画放在桌上。
深呼吸一口气,缓慢地展开。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他的蛮劲一不小心就会让这幅脆弱的古画受损伤。
权嬴的目光紧紧锁在画卷上。
看着画中的女子,权嬴的眼神变得专注、复杂、深沉。
画中的女子,特别坏!
天天晚上,来梦里找他睡觉。
天天晚上,让他鼻血都要喷出来。
却让他醒来之后,记不得她的面貌。
有关她的一切,他都记不得一点。
这幅画,还是很久很久之前画的了。
还是根据那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记忆画出来的。
他有的,也就是这幅画了。
呵!
这死女人!
权嬴一直盯着画一看就是很久。
直到眼睛酸痛。
合上画卷。
又小心翼翼地摆回到木盒子里。
端正地放在原来的位置。
开门关门。
权嬴才回到东边自己的卧室。
男人站在花洒下,一遍又一遍的冲着身体。
嘶!
水淋下来,感觉自己的脸,手背,火辣辣的刺疼。
这小妮子,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