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泽开门!我问了好一圈才知道你天天搁这儿躺着呢!通讯不接消息不回,你想干嘛,还是兄弟吗?”
“还是兄弟就给我开门!我告诉你西——”
大门突然打开。
看清开门的人后,盛斐然嘴巴张大,脸上的表情呆住,眼中大写的震惊。
他愣了愣,脑海中灵光一闪,几乎瞬间就想到了眼前人的身份。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敛表情整理着装发型后,盛斐然露出优雅而礼貌的微笑:“弟妹你好,我是盛斐然,西泽的好兄弟。”
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看得容颜目瞪口呆。
她很快反应过来,漂亮的眼眸弯起,如春花明媚:“你好呀,我是容颜,听西泽说起你好多次了,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
“是吗?”盛斐然惊喜,眼睛都瞪大了,“他说我什么?英姿勃发?一表非凡?”
盛斐然外形高大,五官凌厉带着些凶相,不说话时很能唬人,可他突然惊喜地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看起来居然莫名有几丝傻气。
容颜忍住笑出来的冲动,和旁边的人默契对视一眼。
西泽没眼看,嫌弃地说:“赶紧进来,别丢人了。”
他一边关门一边低头跟容颜说:“他就这么个性子,神经病一样,别理他。”
话音刚落就听见盛斐然义愤填膺地抗议:“我呸!好你个西泽·斯图尔德,就这么在弟妹面前编排我是吧?”
他立马转头对容颜说:“弟妹,你说说,我倒要听听他平时都怎么说我的。”
容颜皱了皱眉,作思索状。
西泽拉着她坐在沙发上。
容颜说:“他平时夸过你雄姿英发,气宇轩昂,威风八面,神采英拔。”
盛斐然听得心花怒放,促狭地看着西泽:“原来你平时都是这么评价我的啊。”
他拍拍胸脯:“下次请当面夸,这种小风小浪我完全能够承受得住。”
西泽冷哼一声,笑了笑:“今天还挺通人性的,那我明天再给屠宰场打电话吧。”
这味儿一下子就对了,盛斐然挑挑眉,表示懒得跟西泽计较,正所谓有容乃大,也只有他这样的朋友才能包容刻薄的西泽。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容颜。
盛斐然当然知道西泽不会说那样的话,容颜嘴巴甜,再加上西泽的关系,他也乐得捧场。
于是兴致勃勃地问:“你和西泽怎么认识的?他这臭脾气,你居然能忍得下来?言语之间的好奇呼之欲出。
对于盛斐然的话,容颜是赞同的,但这是心里话。
鉴于他们聊天的主人公就坐在一旁,她睁着双懵懂的卡姿兰大眼睛,为西泽说话:“没有啊,西泽脾气很好的,从来没有对我生过气。”
西泽唇角微扬,瞥了眼盛斐然,眼含嘚瑟。
盛斐然心中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眼不见为净,懒得再看他那副得意的臭表情。
他接着问:“那你快说说,怎么认识的?”
西泽静静坐在旁边没说话,容颜见他不阻止,也没隐瞒,将他们的相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到他被人追得抱头鼠窜时,他脸色不自在地咳了几声。
盛斐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那一天啊西泽!”
随后听到西泽借住在容颜家里时,表情怪异地看着他:“你混得这么惨吗?”
在他的印象里,西泽就是个日天日地小霸王,怎么三年前,居然在他和兰伯特不知道的某个角落里,要靠着女朋友过活的。
西泽:呵呵。
他决定倒打一耙:“要不是那天晚上你没拖住人,我至于连转移账户的时间都没有吗?”
盛斐然想了想,好像宴会那天,自己确实被老爹压得动弹不得,不由心虚地笑了笑,打死也不再看西泽,催促道:“继续说继续说。”
容颜看他们这冤家兄弟的相处模式,眼底闪过笑。
“……”
盛斐然听到了熟悉的做菜环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西泽的厨艺是跟你学的啊,怪不得,我就说嘛,他怎么去了黑星一趟,营养师都不会的东西他居然会。”
容颜觉得有些新奇:“帝都的餐饮味道也不太好吗?”
盛斐然强忍翻白眼的冲动,虽然在给自家好兄弟助攻,但他也想给弟妹留下个好印象。
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他认为比较礼貌中肯的的回答:“非常难吃。”
容颜乐了。
这时西泽说话了:“别提了,他当时差点就要去把人营养师的招牌都砸了,还是我和兰伯特拦下的。”
被当场拆穿,盛斐然咬牙:“还不是你和兰伯特怂恿我去试试看的。”
西泽双手摊开,耸耸肩,眼中带着丝疑惑:“谁知道你还真去?”
盛斐然气笑了,想到西泽的黑心程度,咬牙切齿道:“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当时是故意那么说的。”
西泽整个身体微微后仰,手搭在容颜背后,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狡辩道:“不是我,兰伯特说的。”
盛斐然气得牙痒痒,反手给兰伯特拨了个通讯。
兰伯特这个名字容颜听到过很多次了,想起黑星上西泽的描述,勾起淡淡的笑,看向一旁祸水东引准备看戏的西泽。
于是兰伯特刚接起通讯就听见一道清甜的女声:“兰伯特?就是你说的那个花花公子吗?”
兰伯特:?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有了这么个名号?”
幽幽的声音在空气响起,通讯那头的三人面面相觑。
光脑两头都安静了下来,盛斐然爆笑如雷:“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兰伯特,恭喜你还没见到人就喜提弟妹的第一印象。”
“弟妹?”他疑惑道。
“咳咳。”盛斐然轻轻嗓子,“你猜我现在在哪儿?”
兰伯特挑了挑眉,能让盛斐然这么单拎出来强调的,肯定不是寻常的地方,结合刚刚说话的女声外加内容。
兰伯特心中有了答案:“西泽家里。”
盛斐然兴奋地嚷嚷着:“不愧是你小子!这都能猜到!”
“所以。”兰伯特的声音如沐春风,“刚刚说我是花花公子什么意思?”
盛斐然尴尬地看向容颜,哪知后者立刻眺望远方,看天看地也不看他。
他又将目光给到西泽,西泽看容颜那副心虚的样子,嗤笑一声,非常自然地替她背下这口锅。
“是我,如何?”
态度可谓十分嚣张。
兰伯特拳头硬了,深吸一口气:“盛斐然为什么在你家?”
西泽瞥他一眼:“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