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已经进入课堂,你们请务必保持安静,也不要四处张望。”
等看见二十来名弟子都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简单介绍下自己后,赵金铭继续开口询问道。
“各位少年、小姑娘们,你们中可有哪些人已经迈入练气一层?”
有寥寥三个人举手,显得空荡,这并不糟糕,相反算是一件喜事。能迈入练气境便是有着一条合格灵髓,只是……
“各位少年和姑娘们,没有灵根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知道。”
得到答复,等得不少十来岁的孩子低下脑袋,还有些仍旧坚持看着赵执事,他继续说:“没有灵根便难以更进一步,难以跨出一道凡与仙的门槛,药理、每种路途皆是如此,若不能取得很高的突破,便只能在一个狭隘的方面作贡献。我们这堂课你们有什么看法都可以提,我可以像位哥哥般耐心帮你解释。”
这时,一个黄衣少年举起手。
“你说。”
小少年他皮肤淡黄,当即站起、声音平稳:“大哥哥,对药理一途,我们早就释怀了,能力有限,自然我们这些学子就做些能力之内的事吧。”
花棠叶说完又浅浅微笑。
同龄的孩子,修士并不比凡人聪慧太多。
“那你认为救治一位修士与救治一名常人,它们的价值是否相等?”
“我认为在我的职责内,在力所能及之内,救治是等价的。”
“蒲先生也常与你们说一些这个吗?”
“嗯,在能力之内,如果我们没法超越蒲老师,那我们就多为些凡人看病啊。”
这小孩子倒想得通透,让他坐下。
“是这个理,先做些力所能及的,由简入繁。”
“修士的身体结构也是建立在人体的基础上被灵脉进行一系列的变化,让整具身体变成一个完全联系的新体系,其内每一个细胞与细胞之间,如同物质与基础物质的吸引力,就是联系变得更加复杂。”
“我们所见的医药手段即借助自然工具来让身体系统回到病理前的平衡,这个平衡在凡人身上是些组织结构,神经、体液方面的联系,在修士身上就是灵根灵脉,身体与灵魂的一种缺陷不合。”
“很多病理不单单指心魂、体魄上的损伤破坏,最常见的便是‘疲劳’,这个有过听说吗?一个人的身体就可比一座压力容器,你们可以见着凡钢它的细丝,若它受不住外在力,经过反复弯折,它就会断裂。”
“这便是‘疲劳破坏’,在人们每时每刻使用机体时,身体一直处在一个微损伤和修复的平衡之内。”
“你们不用多么惊叹见到的那些修士,生命在普通物件的基础上多了样自我修复的能力,人们通过吃食、补充能量、消耗一定的时间来恢复,而修士也只是在人的基础上多了些特殊器官-灵髓,这种器官需要深度成长才能彻底改变凡体。”
“灵髓与灵魂连接,也言灵根,凡人只有脊髓,同根不同源,灵根需要极度的生长,将周身的每一处肌肤、皮毛、血肉细胞进行并连让修士有不同。”
“所以这也增加修士身体愈合的苛刻程度,便需要行医者提供温润的灵气滋养。”
赵金铭又短暂思考了下,这次点花棠叶的同桌,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你,对。”
这个小女生试探性地指向自己,得到赵金铭肯定的答复后便站立。
“你认为在蒲先生手里学的这门课程重要否?能顺便给出你的理由吗?”
思索一番,扎着辫子的粉衣服姑娘开口:“不太重要,因为……因为我认为凡人没必要学点皮毛去医治他人,我…认为有灵根的修士去学些更高深的仙法,随手一挥,凡人就长命百岁,若是,他能再一挥手,或许每个人就长命两百岁了。”
哈……接近一米六的小女孩这话似乎包含太多意思,让执事联想到责任。
每个人都有责任,他为执事,责任深重。
“是的,我们需要能随手一挥便让人健健康康的高级修行者,可也离不开平凡的从医者,我们的小镇,我们的大乾国离不开每一个努力的人。”
…
再过良久,下课了。
“这堂课就到这里吧,我上得不够好。”
…
“赵哥哥,你上得很好了,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你与蒲长老教学风格有些不一样,代入感很强,让人流连忘返,沉醉其中。”
一名有些白胖的孩娃立即评价道。
“是啊,赵执事,你可是我们最强的后盾,是我们枫叶镇的保护罩,您上的课,让我们知道每个努力的我们都是枫叶的未来!”
……
真诚的面容,这些孩娃有着万般活力,不再束缚自己有没有灵根,金铭没想到完善教育竟有了这般效果。等他出来,与蒲陵简单说了番话,便离开。
治理、修行。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中三个月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