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拽他胳膊,可他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往地底下拉,我和刘保安两个人的力气竟比不过。
林宇的眼泪滴在我手背上,烫得我心尖发颤:“晨子,我不想死……我还没……”
“闭着眼!”湛瑶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她掌心的钢笔印还没干,另一只手按在墙上最中间的符号上。
血符突然剧烈震颤,红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她的声音混着蜂鸣,一字一顿:“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地面的震动猛地停了。
那些苍白的手像被烫到似的缩回裂缝,林宇“扑”地摔在我怀里,浑身筛糠似的抖。
天花板的石块悬在半空,像被无形的手托住,落了两秒又“轰”地砸回地面,震得我们耳朵发疼。
我抬头看墙,那些血符正在褪色,原本“欢迎回家”的位置,慢慢浮现出个箭头,红得像要滴出血,直指仓库最里面的角落。
苏悦抹了把脸上的灰:“那、那箭头……”
“去看看。”湛瑶扯了扯我衣袖。
她的指尖还在抖,但眼睛亮得厉害。
刘保安扶起林宇,那小子现在像团软泥,扶着墙直喘气,可没再喊疼——这大概算他今天的成长。
我们踩着碎石往仓库深处走,霉味越来越重,墙角堆着几箱过期的教学用具,再往前,是面被木板封死的墙。
箭头就指向那面墙。
苏悦用铁棍撬开最上面的木板,“吱呀”一声,墙后露出道铁门。
门锈得厉害,门缝里渗出股冷风吹得人后颈发凉,门中央刻着个符号——和墙上那些血符一模一样。
林宇突然吸了口凉气:“这门……我上周巡逻的时候见过!当时锁着,张主任说里面堆旧桌椅,不让进……”他声音越说越小,因为我们都看清了,铁门下方的缝隙里,有暗红色的液体正缓缓流出,带着股熟悉的腥气——和墙上血符的味道,一模一样。
湛瑶伸手碰了碰门把。
“咔嗒”。
门开了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