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几乎要将屏幕敲碎。
“对不起,您拨打……”
砰!一声脆响,瑞金丝用力把手机摔在地上。
“泽哥,这最好是你在考验我,不然我一辈子不和你说话了。”
瑞金丝紧握粉拳,咬着牙。她想起来了,她也不完全是束手无策,她还剩最后一个方法。
……
耳边是声声叫骂、哀嚎,混迹在夜场多年的杨平安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一般来说,帮派上的事,除非是杀人父母,否则都是依靠谈判或者赛马完成的,大规模的火拼既会导致双方两败俱伤,被其他人趁虚而入,也可能导致事情惹到不该惹的大佬。总之一句话,但凡是有脑子的大哥,今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傻逼玩意,难怪艾泽留你一条狗命,小人物一辈子都是小人物。”
杨平安不会打架,他背后也没有大佬,所以他帮不上任何忙。按理说,他现在应该与慌乱的人群一起逃离,如果老板是卡豪的话,他一定会这么做,可现在的老板是艾泽,他就必须得做力所能及的事,哪怕只是说一句话。
他快步走出吧台,波澜不惊地穿过两位执法官的枪口,来到杨泰面前。杨泰旁边站着的是黄阳,他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个穿着西装的经理,目光里是轻视。
杨平安不卑不亢地说:“长官,你趁艾泽出事的时候落井下石,你确定想好后果了吗?你能帮艾泽一次,就代表他背后肯定有你惹不起的人,你确定吗?”
“先别说后果了,你先让他出来行吗?他现在出的来吗?”黄阳嗤笑一声。
“一个连手指都没长齐的垃圾,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杨平安看也不看他。
“你他妈说什么?!”一句赤裸裸的嘲讽直击黄阳的痛点,他断掉的手指隐隐作痛,一个月前的场景历历在目,羞辱感涌上心头,他猛地抽枪就要报仇。
枪一亮,械斗也就变成了火拼,火拼就代表有人要死,人一死那事情就停不下来了。
“你他妈别乱来。”杨泰连忙按下他的枪口,“我们是在打击犯罪分子,不是恐怖袭击。”
黄阳咬着牙,脸因愤怒而狰狞无比,但不得否认的是,他只是巷民,而杨泰可是执法官,他们之间仍有一层由法则制定的鸿沟,无法越过的鸿沟。
“局势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杨泰笑笑。
“呵呵,但愿吧。”杨平安冷着脸。
“酒呢?他妈的上酒啊!酒吧没有酒吗?”
忽然的,有人发酒疯似的大喊大叫,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也是无比清晰。杨平安侧眼望去,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
黄阳也转头望去,这才发现靠近墙边的昏暗酒桌上竟还坐着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他正若无其事地喝着酒,与世隔绝。
“还他妈喝,你是酒神呗。”孙鹏几个箭步,抄起他手上的空酒瓶就往地上砸。
“砰!”
“噗嗤!”
声音响过后,孙鹏忽然捂着大腿倒地,惨痛地哀嚎。钟文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手里带血的小刀滴着弧线型的血液。
“你他妈疯了?想死啊!”孙鹏也是个人物,仍看不清局面,破口大骂。
钟文不言,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一声闷响,他的两颗牙齿应声脱落,昏死过去。
“让你的人停手。”孙鹏看着黄阳,说的话模模糊糊。
“拿把切水果的刀吓唬人啊?”黄阳不屑,双手一挥,“妈的,他们亮刀,你们也别收着了。”
几个马仔一听命令,连忙抽出开山刀,明晃晃的刀光闪的人睁不开眼睛,几人叫骂着冲来,誓要将眼前这个发酒疯的疯子剁成肉泥。
“我说,让,你,的,人,停,手。”钟文一字一顿,丢掉小刀,拉开外套,抽出两颗手雷。
这东西可比手枪的威慑力大多了,几个持刀马仔急刹在原地,脸上凶狠僵住,变成像是小猫的乖巧。
自从上次被黑警羞辱之后,他就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两颗手雷,并一直揣在身上。
“不拿刀,拿雷了,你他妈敢……”
话音未落,钟文拔开栓子,往黄阳脚下一扔。
“砰!”
音爆冲击,火光四起,硝烟弥漫,破碎的土石四处飞溅。好在这颗雷的威力不大,弹片划伤了几个执法官和混混,并无造成实际上的人员伤亡。
“听见我话没,你们这群垃圾!”钟文吼道。
“你妈的,来真的?”杨泰连连喘气,还好他反应迅速,第一时间躲过了爆炸中心,并用义肢挡住了脆弱的部位,才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这一行为也将他留给艾泽最后的面子撕破,“巷民造反,武力镇压!”
【正在骇入——电子疫病】
“砰砰!”
两声震天枪响,子弹射入天花板。枪声并非硝烟弥漫之处传来,而是在钟文身后,他一回头,便见持枪的杜川与瑞金丝缓缓走来。
“要么一起死,要么谈,绝无第二可能!”瑞金丝的声音冷峻的可怕。
她有这个资本,电子疫病是她的最后一张二级芯片,与破译传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这个芯片会将骇入技能同步在多个人身上,例如对一个人使用绚烈之后,被电子疫病连接在一起的人的脑袋都会同步燃烧,就像是病毒传染一样。
现场除了友军以及装备了三级高墙的执法官,其余全部人都已被电子疫病感染,不过她现在是二级毁灭系统白瞳,并不支持使用四级绚烈芯片,但让在场敌人全部失明倒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这张芯片对神经造成的压力极大,但她已不在乎,况且她已经吃下帕美错,接下来她可以无限制的使用赛博体,哪怕这些代价会在未来一并返还在她的身上,但她也在所不辞。
因为她要守护家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