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喝的那杯水里已经被我下了毒,不出半个小时,你们就会毒发身亡。”艾泽平淡的语气所说的一字一言像是在宣读死刑判决,“留遗言吧。”
“下毒?你他妈疯了,还讲不讲道上规矩了?!梁春怒骂,伸手就要抽枪。
“别动!”瑞金丝冷冷地说,手中的枪直指他的脑门。
梁春愣住,手已握在枪柄上,但没有拔枪的力气,他不是西部神枪手,做不到在枪口指着自己脑袋的情况下迅速拔枪反杀两人,他只能顺从现实,乖乖将手从枪上松开。
“讲规矩?”艾泽觉得讽刺,“在你们来之前我就打听过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以多欺少收取平民保护费的时候,想过规矩吗?”
“少他妈说的这么高尚。”朱俊怒骂,“别唬人了,这杯水你也喝了,真是毒药你也要一起死。”
艾泽看着他,对视三秒,后者眼中闪过识破诡计的光芒,对视六秒后,艾泽面无表情的掏出一枚白色药丸放进嘴里。
“你他妈不会来真的吧?”朱俊大叫,连续干咳几声,“你妈的,玩不起吗?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玩?在你眼里我们这只是在玩?”艾泽语调中透着高贵的蔑视,“我说过,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战争无论用什么手段,无论用多少死亡,双方都只需要一个结果,输赢的结果。”
包厢内的空气仿佛凝结成胶状,想要顺利吸入一口空气都是奢侈。开战时的模样仍历历在目,他们天真的以为自己的敌人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可实则不然,他是一个老练的猎手,不,是一个残忍的恶魔,恶魔不需要遵守任何规则,他游离在秩序之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凝重的氛围仍在继续。
梁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一滴滴落下,他崩溃了,他扛不住死亡来临时的压力,绝望地喊:“泽老板,不对,泽哥,请你放过我吧,我不打了,求求你了,饶我一命吧……”
朱俊颓然的靠在沙发上,肚子上的肥肉泄气似的干瘪了不少,“我输了,这场战争是我输了,留我一条命吧。”
“你呢?还继续吗?”艾泽望着黄阳。
沃刚稍微减轻手上的力气,好让黄阳有力气回答。
“你们两个垃圾,我早就说你们什么鸡巴都不是了,还学别人争,垃圾。”黄阳像是一头愤怒的狮子低吼,“我没输,你有本事松开我打一场,就会用阴招算什么本事?”
不见棺材不落泪。艾泽摇摇头:“把他手按在桌上。”
“是,泽哥。”沃刚抓住黄阳的手,用力按在桌上。
或许是因为预算的原因,他只装备一只战至终章义肢。
艾泽从酒桌下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冰刀,站起身走来。
“你想干嘛?你想干嘛?”黄阳看见闪着寒光的冰刀,情绪忽然变得激动。他用尽力气想要挣扎,但每用力一分,沃刚就跟着用力一分,这样无异于自讨苦吃,义肢与肉体的连接几乎要被他扯断。
“啊偶。”瑞金丝顿感大事不妙。
“咔!”
鲜血四涌,黄阳的小拇指竟被生生截断。艾泽拿着刀,仍是那般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