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铭章的脸色阴晴不定,薛淳的最后一句话触动了他,恭亲王已经布局与太子争位,太子懦弱不堪大任,万一以后若是恭亲王上位,婉宁也不必给太子陪葬。
犹豫了许久,何铭章终是把檀木盒子收入了袖中。
薛淳这才露出笑意,轻敲了两下门框,不多时老鸨便着人送上了一桌美酒佳肴,又带来两位域外的绝色舞姬,笑道:“这是咱们楼中刚从大食国买来的女子,才调教好的,还未伺候过别人,今日就伺候两位大人。”
两位舞姬高鼻深目,容貌绝美,穿着薄纱舞裙,裸露着大片蜜色光滑的肌肤,一上来就热情地贴上身给薛淳和何铭章倒酒。
薛淳是花场老手,十分从容自然地把一个舞姬搂在了怀里,肥厚的手掌抚上舞姬细软的腰肢,就着舞姬的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欢言浪语,极近淫靡之态。
何铭章一直在军中,从未去过花楼就显得十分生疏尴尬,舞姬偎过来时,何铭章脸色通红,站起来就要走。被薛淳一把拉住了衣袖,薛淳笑道:“侯爷辛劳了大半辈子,也是时候该享受享受这等极乐之事了。”
薛淳站起身,搂着舞姬站起来,浪荡地笑道:“这个地方就留给侯爷了,侯爷放心享乐,不必出一文钱,也不会有那多嘴的把这里的事捅出去。”
薛淳说罢拥着舞姬走了,门刚被掩上,那名舞姬就如蛇一般缠上来,长臂环绕过何铭章的脖子,将一杯美酒递到了何铭章的嘴边,娇笑道:“大人就算要走也该喝了这杯酒再走。”
面对着这美如娇花,柔若无骨的异域美人,何铭章哪里还把持得住,就着舞姬的手喝了酒,手也抚上了舞姬柔软的腰肢,舞姬是十分有眼色的,立刻化成一团春水般倒在了何铭章的怀里。
食髓知味,一连数日,何铭章一下朝就直奔丽春楼。那位异域舞姬不仅长得绝色,舞姿更是惊艳,娇柔如水又胆大热情,在丽春楼里搂着美人醉倒在温柔乡里是何铭章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极乐之事,他总算是知道了这里为何如此热闹,一旦尝过其中滋味,很难不沉溺其中。
丽春楼日进斗金,还只是恭亲王其中的一处私产,何铭章越发觉得恭亲王有野心有魄力,比老实懦弱的太子强太多的,太子的储君之位岌岌可危。
他如今算是暗中投奔了恭亲王,日后若恭亲王成功上位,他便有从龙之功;若是太子顺利登基,他的女儿也是后妃之一,他便是未来陛下的老丈人,无论谁登皇位,他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且现在站队恭亲王,能斗倒薛涛,一解他的心头之恨。
前两日那对耳坠子和密信偷偷送进了东宫交到了婉宁手中,婉宁对薛玉琅抢先有孕一事也郁闷烦躁,得了这个主意立刻同意下来。
今日何铭章来丽春楼时就得到了消息,婉宁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换了耳坠子。
事情在朝他们预想的方向顺利进行,何铭章终于在压抑了数月后舒心了一回。此时怀里的舞姬剥了一颗葡萄递到何铭章的嘴边,何铭章张嘴连带着舞姬纤细的手指一起含住,引来了舞姬的娇嗔,绝色美人在怀,不比回府面对着孟氏那张日渐枯黄的老脸强么?
酒色迷人心,铁血半生的靖安侯已经甘愿沉溺在温柔乡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