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妃却叹道:“这你要去问盛儿,他明明很中意那位姑娘,我都找好媒人准备提亲了,他却忽然说暂时不提这事了。”
“是哪家的姑娘?”齐松淡定地喝了一口茶问道。
“永平侯薛涛的外甥女,姓江,闺名宜夏,是个好姑娘,品貌才情都好,不似上京的这些矫情任性的贵女们,与盛儿也很般配。”
齐松听说过薛涛外甥女这事,他放下茶盏道:“盛儿很中意那位姑娘么?”
荣亲王妃道:“你儿子你还不知道么?他什么时候正眼瞧过其他的姑娘?春猎之后突然跟我提起这姑娘,后来诗会我特意见了这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我也很是喜欢。”
“那他怎么又不愿意议亲了?”
“大概是认为那姑娘不中意他吧,别看你儿子外表刚健,其实内心很是柔软敏感,许是被那姑娘给拒了,他便打了退堂鼓。”
“这傻小子!”齐松咧嘴笑了笑。
荣亲王妃劝道:“你告诉盛儿,像宜夏这样的好姑娘可不多,他错过这茬就不一定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姑娘了,让他这两日自个儿想清楚,媒人聘礼我都备下了,随时可以上门议亲。”
次日一早,宜夏和玉琼就去了公学。薛青松已与锦元郡主订亲、薛玉琅入了东宫的名单,过两日就要入储秀宫了。北齐已有婚事在身的男女为了避嫌都不会再去公学,而是府上另请老师教导,薛青楠被薛淳接回了府,而薛青榆因为在公学里交的都是狐朋狗友,伤好后薛涛也不准他再去,请了一位大儒在府中专门给薛青松和薛青榆授课,大儒教学严厉,薛青榆偷不了懒,日日三更睡五更起叫苦不迭。
东宫选秀前该定亲的定亲了,公学里似乎一下少了许多人,许知礼如愿没被入选逃过一劫,和平时一样大大咧咧叽叽喳喳,有她在,宜夏也感觉不到冷清。
散学后,许知礼拉着宜夏说要带她去个地方,让玉琼先回,玉琼也没多问,乖乖听话先回了府,宜夏上了许知礼的马车。
宜夏笑问道:“你要带我去哪?这么神秘,还不让玉琼跟着。”
许知礼神秘地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马车走了大约半刻钟就停了下来,宜夏掀开车帘,前面“茗雅居”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宜夏笑道:“你请我吃饭也要弄得这么神秘,这么这般小气,连玉琼也不肯带上。”
“今天请你吃不一样的东西。”许知礼拉着宜夏上了楼上的雅间,“你先进去,我叫小二去知香斋买一包松仁奶皮酥过来。”
宜夏不疑有他,推门进去却是一愣,雅间里边已经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