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蒨懒得与其在多废口舌,一脚踹在楚淮泽的胸口上,不等他哀嚎出声,便掏出一把匕首在他的锁骨处刻下了一个醒目的“贱”字。
完事后还不忘叫来众人品鉴一番他的杰作。
“言昱,我这狂草刻的怎么样?”
“好贱!”
楚淮泽蜷缩于地,状若孩童遭受委屈亟待长辈安抚,一声“哇”的悲鸣划破沉寂,泪水伴随他的呼喊,情绪激动地叫嚷着要赵倾然将陈蒨满门抄斩。
陈蒨却只觉得这巨婴吵闹,一脚踩在他的嘴上,迫使他物理闭嘴后,威胁道:
“闭嘴,再哭我给你舌头上也刻一个!”
李萧然紧随其后,朝着他屁股上补了两脚,随即模仿楚淮泽那特有的绿茶语气,阴阳怪气地讲道:
“别哭了楚公子,再哭下去的话你坐轿子可就该赶不上大军出征了,到时公主殿下还不得打你屁股。”
陈蒨则换上一副知心大哥哥的样子,俯下身子安慰道:
“没事的,淮泽,你要是赶不上大军,当不了征西将军了,我可以帮你把你的鸡——儿拧下来,然后表你为中常侍你看如何?这样你以后不光能贴身伺候公主,还能贴身伺候天子,贴身伺候太后呢!”
颜面尽失的楚淮泽草草拭去脸上的涕泪,毫不犹豫地向着自己的轿辇疾步奔去。
两个时辰后在副将、征蜀护军和镇西将军等人的协同努力下,楚淮泽才不紧不慢地坐着轿子,带着五十多名侍女仆人走在队列的前面。
而后边稀稀拉拉跟着的三万牙门军在他的率领下,步伐散乱,队列松懈,毫无军纪可言,宛若闲庭信步在自家院中,如同流寇散兵一般。
三万余人浩浩荡荡的队列,在官道上如同蜗行牛步,看的陈蒨不禁感到眼前一黑。
“照楚淮泽这行军速度,估计到虎牢关就能看见长孙陵了。”
……
转眼之间,几日又匆匆逝去,届时正值年关将近。陈府上下早已布置得是灯火辉煌,锦绣繁华,府邸内洋溢着浓郁的喜庆气氛。
早在半月多前接到陈蒨通知的七家优秀子弟已陆续抵达洛阳。
他们在各家家主的率领下,云集于陈府,参加年前的最后一次涉及七家有关利益的全面战略部署和后续发展的会议。
鉴于需要容纳数百人同时与会,陈蒨特别指示,在正厅附近新修一座宽敞的礼堂,专供会议之用。
演讲台上,陈蒨缓缓从幕后走出,端坐于正中央,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见到这位名副其实的七家共主之后瞬间归于沉寂。
“我本次邀大家来陈府齐聚一堂,重点是在讨论有关武器装备、农业、医药、能源、工业以及关乎帝国命脉工程建设等各项事宜的全方位革新。在向各位详细介绍之前,我须当声明一下。
我,陈蒨,所采取的每一项行动,无不是为了坚定不移地维护我们七家的利益,确保在朝堂之上保持我们的地位不受动摇,我也是维护我们七家格局最坚定的拥趸者。
有些靠着一时军事力量而上位的暴发户,在年复一年的声色犬马中已然忘记他们是靠着谁的支持才坐到现在的位置上,我可予之,也可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