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过,不清楚。但如果是在关中主场作战,长孙陵要从汉中翻秦岭运粮的话,我就算是打不过他也能给他耗走。”
话音刚落,陈蒨仿佛如梦初醒,困惑地望向李萧然,满脸写着不解。
“萧然,你昨晚也没回去?”
“没有,我刚来,给陈兄你汇报一下我们对皇陵的勘探工作。”
陈蒨又拿出几片面包片递到面前三人的手上。
“来坐下对付两口,边吃边讲吧。”
接来下一炷香的功夫,在李萧然绘声绘色的讲解下,把赵倾然和一众宗室子弟在看见被挂着的先帝们后纷纷跪在内城边上,颤抖的如风中落叶,仿佛遭遇了天降神谴的场面被描绘得淋漓尽致,惟妙惟肖。
“公主殿下正派遣使者满洛阳城四处寻觅你的踪迹呢。在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失去了陈兄您的辅佐,公主就像失去没了主心骨,正伏跪于内城边上不知所措呢。”
陈蒨啃着面包自嘲道:
“放着她的恩公楚淮泽不去找,怎的反倒来寻我这旧人呀,这不擎等着我去替她铲屎吗!”
崔绍谦也在一旁附和。
“公主就是眼瞎,放着你这顶级世家的家主,稀世少见的大才不珍惜,反而和个马夫之后打的火热,哪怕我们七家不出手,以后也有的是她后悔的时候。”
“是啊,当我随陈兄在并州平叛时,目睹他在疆场上调度有方、指挥若定的风采,目光便会不由自主地凝聚在他的身上。
更不用提昨日,在司马门内与公主邂逅之际,便观察到公主目光落在陈兄身上,那眼神似乎已经紧紧黏附,难以自拔了。”
陈蒨边啜饮着温热的豆浆,边频频点头,表示深以为然。
“蒨哥哥,要是公主她后悔了,愿意放弃楚淮泽和你一人长相厮守你还会回到她身边吗?”
崔绍芸紧紧攥住陈蒨的衣襟,宛如一只即将遭受遗弃的小猫,眼含泪水,楚楚可怜地凝望着他。
陈蒨不顾身边崔宏的死亡凝视,握紧崔绍芸的手不假思索便答道:
“我不是过去的陈蒨,我更不会要二手货!”
……
陈蒨更换服饰后火速赶至洛阳内城,只见包括天子在内的众多大齐皇室成员纷纷跪地,哀声四起,哭声震天。。
坐在马车内的陈蒨,自怀中缓缓取出两瓶眼药水,递予崔绍谦与李萧然,并温言叮嘱道:
“我不要求你们俩哭的有多真情实感,但可千万不能笑场了。”
说罢陈蒨便率先跳下马车,快步跑到赵倾然身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把活了二十余年来能想到的伤心事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马上便悲从心来,哭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感。
“先帝在上,臣来迟矣,您众多英灵齐聚于此,想是我朝中必有奸佞之徒作乱。您等来此定是为了提醒陛下与公主,以防不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