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乾被这条理分明、论据充分、措辞得体的回答噎得哑口无言,然而胸中那股闷气仍旧难以消散。
陈蒨察觉到了他心中的疑虑,把手轻放在他的肩头,出言宽慰道:
“诚然,赵倾然和楚淮泽的脑袋还需要继续挂在他们的脖子上一阵子,暂且不能去动,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先从他们身上收点利息。”
众人的目光被陈蒨提及的利息吸引,纷纷好奇地要求他详尽阐释一番。
“我打算把咱们大齐的几个皇陵给刨了,里面的陪葬品咱们七家平分,再把先帝们的遗骸分别挂到内城的万岁门、东掖门、司马门、阊阖门、西掖门、神虎门、千秋门上。”
此言一出,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六家家主也难掩惊讶之色,眉梢微微一皱,似是未曾想到一个不过二十岁的青年竟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提及这等足以株连九族的事来。
杨昭达微微一愣,随即开口道:
“依齐律,这盗墓可是重罪,更别说明公您这盗的还是皇陵了,那可是长二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同咱们现在做的事相比,盗皇陵已经算是判的轻的了。”
“陈兄说的是啊”,李萧然在旁附和,“而且我朝高祖就是倒斗起家的,怎么只许他盗别人的墓,不允许我们盗他的?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就在这时,一名陈家死士走上前来朝陈蒨行了一礼。
“家主,适才在园外发现一伙行踪诡秘之人,如今已被我等制服。我们动用点手段,他们已招认是受楚淮泽指使而来刺杀家主您的,您看要怎么处理?”
“全部削成人彘,然后找个棺材装里面,等夜里在给我扔回楚府去。”
待死士领命后,杨昭达拿出一个信封一绷不住的样子走到陈蒨身边,开口道:
“明公,在楚府搜寻您陈家当年灭门惨案的真相时,我杨家的细作还有一些别的发现,您要看看吗?”
“这又没外人,表哥直接念吧。”
“这可是明公您说的,您可别后悔了。”
杨昭达轻轻撕开信封,轻咳一声以整理喉咙,随即在接下来的半炷香时间里,向在场的众人详尽地揭示了赵倾然与楚淮泽二人苟且之时玩的究竟有多花,包括但不限于,奶嗝文学、SM、野外作战等等。
杨昭达秉承着有屎大家吃的原则丝毫没有注意到众人脸上扭曲的神情。
陈蒨一把捏住他拿着信纸的手,冲他摇了摇头。
“表哥,别念了,太恶心,快收了你的神通吧,这纯粹的精神污染,在听下去我快要自废双耳了。”
……
夜深,宴席散去,已经喝的人事不省的陈蒨被陈禹惠和偷偷从崔家回府的队伍中溜出的崔绍芸的搀扶下来到园中的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