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我率军在外时,陈氏一族不幸遭遇横祸,留在京中的百二十余口,概莫能免。我原先得到的消息,是旧仇家寻隙报复。然而最近,有知情者透露,此事背后似乎牵扯到公主与楚淮泽。你二人对此是否有所耳闻呢?”
楚淮义沉思片刻后答道:
“记得当年陈将军您离京后楚淮泽那厮和公主确实来往频繁,但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太清楚。”
“此事关乎重大,你二人回府之后,务必详加勘查,一有进展即刻上报于我。待你们查明真相,我定有重赏。”
“是,陈将军”
陈蒨手指着那名被捆绑着、屈膝侧畔的前任中垒将军询问道:
“这位是不是楚淮泽的人啊?”
“对,这就楚淮泽的狗腿子。”楚淮仁细致打量了少时,旋即答道。
“好那你二人将其带下去做掉,然后便回府吧切记我叮嘱你们二人的事务必详加调查。”
尚未待二人带着人走远,赵倾然的随从便急匆匆地闯入,大声呼喊道:“公主殿下驾到。”
陈蒨迅速起身走上前去带着身后两人躬身行礼道:
“臣中护军陈蒨携属官参见公主殿下。”
还没礼毕赵倾然便冲进厅内怒视陈蒨的质问道:
“陈蒨没想到你才刚当了一天的中护军就这么大的官威,淮泽不过与你闲聊两句你便让人把他打成这样,你若不敢快向淮泽赔罪本宫看别说中护军,你这驸马也不用在当下去了。”
一旁被抬进来的楚淮泽张嘴就是茶言茶语。
“公主殿下,臣就是一介布衣不敢挑拨您与陈将军之间的关系,之前都是淮泽的错,还请公主切莫归罪陈将军。”
“淮泽你不要怕,今日本宫替你做主,没有人能欺负的了你。”
陈蒨从容不迫地坐回主位,轻轻抿了口茶,随即挥手将茶杯摔得粉碎。
“公主殿下此行来此是以何种身份来为楚公子鸣不平的?是君臣还是夫妻呀?您又有何证据证明我打了他?是有人证啊?还是有物证啊?”
赵倾然愣了愣觉得眼前的陈倩似乎让自己有些陌生可还是出言反驳道:
“淮泽是本宫的恩人,至于证据和证物本宫相信淮泽是不会撒谎的。”
“公主殿下既无人证也无物证就敢为了一所谓的“恩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诬陷中护军,诬陷你的驸马,莫非真像楚公子之前来时说的您与他行过那苟且之事?公主您不会为了报恩都报到楚公子的床上去了吧?”
陈蒨话音刚落,整个正厅陷入了一片沉寂。赵倾然脸上掠过一抹羞愧之色,旋即目光转为愤怒,紧紧地盯着还趴在地上的的楚萧然呵问道:
“楚淮泽,何人准许你擅闯此地,散布与本宫有关的蜚言,企图离间本宫与驸马之间的和睦?”
“倾然你说什么呢?咱俩不是早就……”
楚萧然未经思考的话语尚未吐尽,便在赵倾然的一个眼色之下,立时被身旁的侍卫伸手捂住了嘴。
“既然公主澄清楚淮泽所述均为捏造的谣言,那么他试图诋毁宗室,并且在护军府中引起骚动的罪责便也做实了。”陈蒨猛地一拍桌面,霍然起身,怒目圆睁,大声吩咐道:”来人,此人不光妖言惑众诋毁公主清誉,还大闹护军府,立刻将其拿下扭送廷尉处严肃处理以正典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