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执,外面好吵呀~”萧华昭昨夜贪玩,缠着百里执疏讲了好一会儿的故事,折腾的百里执疏今日也是起不来,不过他也没哪日是起得来的就是了。
百里执疏烦躁的将被子闷到头上,顺道也给萧华昭把脑袋闷上:“把捂上耳朵就听不到了,再睡儿啊。”
“百里执疏,你给我赶紧起床,都什么时辰了啊?还不起吗!人家都砍了许多新木料过来了,哪有这么懒的人,啊?”季云婵拍了两下门就停了,嫌手疼。
“阿执,娘亲骂你了。”小姑娘在被窝里悄悄的说。
“嗯,随她骂,昭昭不管啊。”
“可是,娘亲也好吵呀,昭昭捂住耳朵都听得见……”小姑娘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脑袋上的被子被掀开了,睁开眼睛看到了季云婵,“娘亲?”小姑娘张了张嘴巴,又赶紧闭上。
“怎么,娘亲吵?嗯?”季云婵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故意板着脸说。
“娘亲不吵,是我赖床啦……”小姑娘很懂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虽说她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做出这样的动作。
“百里执疏,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你最好给我赶紧,你爹那身子骨干不了什么活,听见没?”
“听到了——”百里执疏坐起身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抱着衣服到外间去穿,把床留给刚刚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的碧云,让她给小姑娘穿衣梳头洗漱。
村长家老宅院里又堆着一些新伐的榆木料,被刨下来的木屑混着雨后的湿气粘在草叶上;萧华昭被百里执疏牵着过来的时候,朱大婶顺手递给了他俩一个荞麦饼子,萧华昭便坐在树荫下啃烤得焦脆的荞麦饼子,偶尔看几眼太初帝指挥几个汉子将大腿粗的木梁架上青砖墙。
头上飞过一群麻雀,小姑娘仰头看的时候,饼渣簌簌落在衣襟前:“呜呜呜,阿执,渣渣落到昭昭脖子里了!”
“没事啊,过来我给你弄掉。”百里执疏将小姑娘身上的饼渣子都拍掉,“昭昭蹦两下,就掉出来了。”小姑娘就听话的蹦了几下;“还有没有了?”百里执疏让人转了两圈问道。
“没有啦~”萧华昭回答的时候,一只手还拿着荞麦饼子。
“那还吃不吃了?”
“不吃了,昭昭渴,要喝水!”萧华昭啃了半天饼子,现在只想喝水,刚起床百里执疏也不敢给她喝凉的,便牵着人往院子里走去找季云婵,顺道把萧华昭没啃完的饼子给解决了;百里执疏是不挑食,上辈子打仗练出来的,萧华昭呢她喜欢吃,但只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你像她不喜欢的萝卜,香菜,冬瓜,她那是一口不碰。
“昭昭要不要来跟爹爹一起来看石匠用墨斗画线呀?”太初帝看小家伙喝完水坐在一旁无聊,开口问道。
“要!昭昭也想画线,爹爹让昭昭也画一次好不好嘛~”
“好,我们昭昭想画那就画。”太初帝说完便同石匠商量了一下,要来了一些墨和一截绳子;“让阿执到那边树荫底下教昭昭画好不好?”
“好!昭昭先看伯伯画,让阿执先学,学会了教我~”太初帝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继续看石匠画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