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屋子里还有小孩子呢,有些话不能说,不要教坏了小孩子!”百里兴安可不信他这个弟弟什么都不知道,这方面什么都不懂。
“小孩子懂什么,又不是......”
“金姨,好了,我知道了行不行?你就去休息吧,我知道的,今日喝了药,我肯定不会乱来的,婉兮也不会让我乱来的啊。”
杨婉兮也被金嬷嬷这直白的话,说的脸泛红:“嬷嬷的好意,我跟夫君心领了,但真的不用,嬷嬷不信夫君,也该信我不是,这几日我肯定不会同夫君瞎胡闹的。”
“既然太子妃都这么说了,那老奴就不多言了。”百里兴安牵着杨婉兮逃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对视一眼笑起来。
百里执疏见他皇兄带着皇嫂跑了,才把手慢悠悠的从萧华昭的耳朵上拿下来;若无其事的抱着小姑娘继续编花环,萧华昭仰头看看百里执疏,又偏头看看金嬷嬷:“嬷嬷,不走呀?”
“回县主,老奴还有话要对宸王殿下交代。”
“啊?跟我说什么?”百里执疏身体一怔,他最怕金嬷嬷念叨,一本正经的样子,母后总说她严肃古板,从小就这样,以前他调皮也是金嬷嬷不停地念叨,但是金嬷嬷在母后走的前两年就走了,她比母后还要大个几岁。
“虽然今日长骊公主是跟殿下闹着玩,不会将殿下这些日子做的事告诉皇后娘娘,但老奴还是会的,殿下日后还需谨言慎行,对县主上心一些,小孩子经常哭对身体不好,殿下应该明白,老奴知道殿下也很自责,是以一路上都没有吭气,但这短短半个月,县主哭的比在宫里大半年还要多,殿下日后还是要注意一些……”
百里执疏头疼的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我知道了金姨,你放心,我后面肯定会注意的。”
“陛下与娘娘既然赐了婚,也同意县主养在宫里,殿下就该明白,县主容不得一点闪失,殿下不能打了陛下和娘娘的脸……”
百里执疏是尊重金嬷嬷,但不代表他乐意听到里金嬷嬷这般说,没有人会比他更在意昭昭,昭昭也不是什么打不打脸的工具,这种话他并不爱听,绷着小脸出声打断:“金姨,我知道了,我会对昭昭好,但这与赐不赐婚没有关系,没有赐婚的圣旨我一样会对她好,她是人,不是什么随意摆弄的物件,也一样金姨今日这番话,日后不要对昭昭说,她不需要被一纸婚书绑住,哪怕是父皇的赐婚。”
金嬷嬷低下头,眸光闪了闪:“老奴多言了,殿下心里有数就好,老奴会记得殿下的交代,不会在县主面前多嘴。”
“金姨,母后说你一辈子都在为她考虑,牺牲了很多;如果可以,金姨可以试着相信我和皇兄,我们不会对母后不好的,好吗?”
金嬷嬷沉默了一瞬,开口:“好。”
百里执疏在金嬷嬷离开后,沉默了许久,她不知道为什么,金嬷嬷总是有些不相信他和皇兄,一遍一遍的总是念叨着很多东西;其实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很多情谊都不是另外的人可以理解,有些人对有些人的感情也不是旁人所能体会的;就像百里兴安永远想不通百里长云为什么会爱上他。
“阿执,给你花花,不伤心,昭昭陪~”萧华昭看着百里执疏皱眉不说话,以为他是在伤心大家都走了,就奶声奶气的哄他。
“嗯,我不伤心,我有昭昭,昭昭一直陪着我。”百里执疏抱着小姑娘的手臂悄然收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