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如何?”太初帝看着他们问道。
“徽州知州是王衡阳是安县知县的舅父......”张尚书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王衡阳,琅玡王氏的旁系?”太初帝问道,琅玡王氏百年世家,近几十年子侄不争气慢慢衰落,京城谢氏也不复当年荣光。
“嫡系,王氏衰败后,王衡阳已是琅玡王氏中官职较高的了,其堂兄王衡朝为正四品通政副使。”百里兴安回答道;百里执疏记得王衡阳和王衡朝,当年有一次大哥清算官场时,有王衡阳,但没有王衡朝;当时安县已经并入和县很多年了。
“兴安,你继续说你跟执疏听到的,关于安县的事。”百里执疏精神不是太好,到底是病还没好全,今天又是出宫又是未央麒麟两处跑的,这会儿人开始有些难受了,又不愿意走;太初帝只好示意全福儿给百里执疏拿了毛毯,热了牛奶放跟前,就让他在跟前听着。
“安县近两年收成并不好,但各种苛捐杂税确是按照税率的最高上限收取,人口也没有增加多少,交完税,温饱都是问题的百姓只能卖儿卖女去其他的县州,实在卖不上价的便带去给各州采办的宫婢,卖进宫来。”百里兴安握了握拳说道。
“岂有此理,简直荒唐!”太初帝拍桌而起,低声骂道。
“这不是荒谬吗!温饱都是问题,就该免除赋税,竟增收赋税,来做政绩。”张尚书张谦益一脸愤怒的说。
“怎会如此,徽州官府竟也帮着作弊,放任不管,沆瀣一气,为官不仁!”齐尚书齐惟明不仅仅是气愤他们官官相护,更是气愤自己刚才竟还在为他们的说话,被背刺的感觉异常难受。
“齐惟明,官员的考核一直都是由吏部管的,今年的政绩考核你昨日才上了折子,这折子要重写吗?”太初帝问道。
“微臣重写,会派人前往安县调查,查明真相,折中关于徽州的考核,臣都会重新查明,查明后再补交关于徽州的官员职级变动交予陛下过目。”
“张谦益,距离今年的会试还有两个半月左右,朕希望能选出一些实干派,特别是工部需要的人,这次要好好挑,明白?”
“臣遵旨,定会严抓严核。”
“父皇,派去徽州的人最好是徽州官员不认识的人,暗访暗查才可措手不及。”百里兴安提议。
“齐惟明。”太初帝喊道。
“臣在。”
“太子陪着你去找中郎将温伯玉,他会给你人,记住,别走漏了风声。”
“臣领旨。”
“父皇,那安县泄洪区一事......”百里执疏出声道。
“等近卫查完回禀,若安县政绩真是造假,那便直接并进和县,所有安县涉事官员全部下狱,若无造假一说,便给予其余补偿,并入和县,金陵拖不得。”太初帝说完,便摆手示意太子带着二位尚书去办事,三人行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