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师父给我服用过血红芝,我的血里有了血红芝的药引。
所以,我就用自己的血来喂姐姐了,你们知道了?那现在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说完,她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那背影要多悲凉有多悲凉。
左院判顿时面露惊奇,“血红芝?难怪,难怪啊,这就说的通王妃如今为何平稳下来了,如此说来,可见月女官所言属实,也多亏了她。
不瞒两位王爷,以臣多年的经验来推断,王妃伤的实在太重,多半是难以保住性命的。”
不是他有私心,而是永泰帝那里让他们不得不为身家性命考虑,所以他才提出血红芝。
血红芝当然好的,可是,血红芝乃是天下至宝。
以前传说东晋国,国主宫里有。
后来又听说被人盗走了,从此后血红芝便销声匿迹,血红芝更成了传说的存在了。
不过想来就是谁有如此至宝,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岂会拿出来?
所以他也只有其次的鱼苇。
听的燕淮书频频蹙眉,真的是这样吗?
燕君闲闻言,心下一松,当即坐在了尚容欢的身边,“你们都退下吧。”
燕淮书暗叹了声,挥手示意太医退下。
房里只剩下了燕君闲,他静静的看着陷入沉睡中的女子,眼底弥漫着毫不掩饰的怜惜。
她的小脸苍白如纸,看着呼吸的确是平稳了几分,他从袖口里抽出帕子,抿着唇,轻轻的为她擦拭嘴角的血迹……
昏睡中的她,没了往日的灵动,看起来那般的脆弱,脆弱的令他有些烦躁,仿佛这个生命随时都会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
燕君闲眉头紧紧地蹙起。
她从出生起就被皇祖父定给了他,他不喜欢,也不排斥。
因为他的生命里总是需要这样一个存在,不是随波逐流,而是反抗和拒绝太麻烦。
有了淳儿后,她的行为让他一再的容忍,只想着等淳儿再大点,他有很多的法子令她意外。
可是随着她的改变,她却一点点的走进了他的生命中,让他正视了她的存在,让他一步步落进她制造的温柔陷阱里。
燕君闲缓缓抬手捂住心口,回想着回来之前,突然不知为什么,他的心仿佛空了一角儿似的,那种感觉无法言喻,所以他飞驰电掣般的赶回来的……
与此同时。
尚明月已经回到了她自己的帷帐里。
小胜子正小心翼翼的给她的手腕伤口上药,“女官,这伤口怎么看着有牙印儿啊?”
尚明月咬牙切齿的咒骂道:“这得问那个该死的贱人,她简直就是属狗的,竟然咬我!”
小胜子满是错愕,“她,她她……不是昏迷的吗?”
他实在不解,自家女官是怎么被咬成这样的。
小胜子虽是自己的心腹,可尚明月依旧是谁也不全然信任,有些秘密只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尚明月气息粗重,恨声道:“她昏迷就是装的,趁我不注意就咬了我……”